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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藍琴 -【獵豔大戲之一】撩撥 [打印本頁]

作者: kiss00594    時間: 2008-7-30 07:32 PM     標題: 藍琴 -【獵豔大戲之一】撩撥

藍琴 -【獵豔大戲之一】撩撥



  文案:


  這回她一定要把那個可惡的江洋大盜逮住
  用她的「本錢」完成其它人無法達成的任務!
  她謹遵「教戰守則」使出挑逗第一招: 眨眼
  他竟然問她眼睛是不是有問題,
  她再使出第二招噘嘴
  他竟然說沒興趣和一只金魚玩親親!
  她火大的直接拿出手铐扣住這個惡盜,
  他輕輕松松改把手銬銬住她自己,
  她氣急敗壞派出腳鐐上場
  結果是自己一雙蓮足被綁在一起!
  待她全身被徹底「檢驗」, 再也不是良家婦女
  她才知道自己搞了個天大的烏龍--
  原來他根本不是大盜, 而是見死不救的神醫.........

作者: kiss00594    時間: 2008-7-30 07:32 PM

  第一章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蘇菫兒不解地瞟向一群正瘋狂地敲鑼打鼓的夥伴,差一點以爲現在正是新春過年好時光。

  「妳不曉得嗎?」難掩興奮的捕快甲眉開眼笑地望向她。 「我們終於有件大案子能辦了!」

  「大案子?」蘇菫兒的水眸像是突然間有千萬煙火在其中爆開一像地燦亮。 「什麽大案子?爲什麽上頭會把大案子給我們這種小小的衙門?」

  「對啊,爲什麽?」一個新進來,和蘇菫兒一樣搞不清楚狀況的司馬捕快疑惑地說道。 「難道是我上回打破水缸把跌到裏頭的小孩子救出來這件事做得太好了,所以上頭決定把大案子交給我們京城第一衙門嗎?」

  「才不是!」大夥冷笑如刀鋒的光芒一起刺向那位姓司馬的捕快。 「你從小到大都在做這種事,就別把它拿出來丟人現眼了吧!」

  「這哪會丟人現眼?我這可是見義勇爲、急中生智,充分地盡到身爲一位捕快保護人民的責任。」司馬捕快不以爲然地爲自已辯駁。

  「等等!」見衆人就要跟姓司馬的捕快吵起來,蘇菫兒連忙跳出來中斷這場可能會有的大辯論,把焦點導回正軌。 「究竟上頭爲什麽要把案子交給我們這種小衙門?」

  「聽說是我們的龍頭巡撫受傷了,上頭正忙得不可開交,沒有人有空來辦案,所以就把案子交給我們了。」同樣興奮的捕快乙完全不把大頭頭受傷當做一回事,徑自高興的對蘇菫兒說道。

  「原來是這樣。」蘇菫兒明白地點頭。 「早知道那麽容易就可以擡到大案子,我就偷偷去把巡撫砍個幾刀。」

  所有捕快的目光一致掃向她。 「小蘇,大家都很想做的事,不必把它說出來,到死都要放在心裏面,知道嗎?」其中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捕快教訓道。

  「知道。」蘇菫兒受教地點頭。 「對了,這究竟是什麽案子啊?」

  捕快丙興奮地對蘇菫兒揭曉他們此回的任務。 「就是那個汪洋大盜伏四海的案子啊!上頭把它交給我們了。三日後千花客棧會有絕世稀寶的轉賣會,據悉伏四海會是其中的房客之一。我們得趕快部署,准備三日後一舉將他擒拿,讓上頭再也不能小看我們衙門!」

  「好!」蘇菫兒加入興奮的行列。 「我一定會全力以赴,親手把伏四海給抓到手的!」

  

  「是這一間嗎?」蘇菫兒鬼鬼祟祟地拿著手铐在千花客棧的包廂外走來走去。

  「啊!抓到了、抓到了!」正當蘇菫兒想要破門而入的時候,她的玉手突地被那位姓司馬的捕快給铐起來。 「我抓到伏四海了!」

  「你在搞什麽?」蘇菫兒橫向那位眼睛顯然有問題的司馬捕快。 「是我,小蘇啦!你沒事把我铐起來做什麽?」

  「我以爲妳是伏四海啊!誰要妳這麽鬼鬼祟祟的?」司馬捕快一邊解開蘇菫兒的手铐,一邊不甘示弱地說道,把錯推回蘇菫兒身上。

  「廢話!我不鬼鬼祟祟,要是讓伏四海給跑了,怎麽辦啊?」蘇菫兒緊張兮兮地說道。 「你看,伏四海搞不好已經被我們兩個給吵跑了!」

  「你們兩個在這裏做什麽?」捕快甲不曉得從哪一邊冒出來。 「伏四海的房間不是在這一邊,是在那一頭啦!」捕快甲指向一個完全相反的方向。

  「啊?是這樣嗎?」正當蘇菫兒和司馬捕快張開嘴巴,做著驚聲尖叫的暖身動作時,捕快甲眼明手快地一嘴一手,阻止他們即將出口的呼喊。 「別
  叫,快走!」

  

  「有沒有人能告訴我們,小蘇他們三個人要去哪?」在另外一頭埋伏的捕快乙看著蘇菫兒他們往另一個方向走去,莫名其妙地說道。

  「不知道。」捕快丙聳聳肩,以只有螞蟻聽得到的聲音說: 「沒空理他們了。誰曉得他們放著在這包廂裏頭的伏四海不抓,一直在不同的方向繞來繞去,究竟是在做什麽?」

  

  「就是這間了嗎?」蘇菫兒回頭,小聲地問著捕快甲。

  「對,就是這間。」捕快甲再度望了一吹千花客棧的平面圖,然後慎菫地對蘇菫兒點點頭。

  「好,那你們兩個在這裏等著,我先進去抓人。」蘇菫兒准備推開房門,衝入包廂之中。

  「等等,爲什麽是妳先進去,不是我?」最見義勇爲的司馬捕快也想在第一時間衝入現場抓人。

  「廢話!妳不要忘記爲什麽我會破格被選爲捕快,就是因爲我是女人!要是沒辦法硬上的話,我還能色誘啊!」蘇菫兒給了司馬捕快一個微笑之後,就打開房門衝進去了。

  「小蘇,小蘇!」司馬捕快緊張地想要喚回她。她一定忘記,若是她色誘得太過成功,那那那......

  來不及了,她人都已經衝進去了。嗚呼哀哉,尚飨!

  
  「餵,你們兩個在這裏做什麽?小蘇呢?」一群人垂頭喪氣地走過來,望著貼在門邊的司馬捕快和捕快甲,疑惑地問道。

  「小蘇進去抓伏四海了啊!剛剛才進去的。」司馬捕快對衆人解釋。 「怎麽了,你們看起來怎麽好象不太高興?該不會是覺得小蘇搶功了吧?別

  這樣,我都沒有這樣想了,你們這麽可以這樣想!」

  「不是啦,我們的情報有誤!伏四海根本就不在千花客棧,而是在旁邊的百花客棧!搞不好現在早逃了!」捕快乙連忙解釋。 「你說,小蘇進去抓人了?」他的雙眼瞪得死大。

  「對啊。」司馬捕快點點頭。 「你說,裏頭的根本不是伏四海?那到底是誰啊?」

  就在此時,裏頭開始傳出陣陣的尖叫聲,而且那尖叫聲,與他們的好夥伴蘇菫兒實在是像到不行。

  所有人的臉色刷一下的漂白,德高望重的老捕快連忙去要來住房名單。

  「這一間......」他擡頭望了一望房門。

  一雙雙發亮的眸子焦急地投向老捕快。

  「這一間住的是江湖上那位據說殺的人比救的人還要多的神醫,人稱見死不救唐無赦!」老捕快顫著聲說道。 「平時最好別惹他,否則......見死不救很有可能會變成見活必殺......」

  所有人一聽,均跳離房間三尺遠。隨後一塊兒望向房門,聽著那陣陣傳出的尖叫聲。 「那我們的小蘇......」

  「可能......小命不保了。」老捕快邊搖頭邊歎息。

  

  「我抓住你了!我抓住你了!」蘇菫兒一衝進房裏,見著了人影就直直地撲了上去。

  這就是方才在外頭嚷來嚷去的人之一?唐無赦唇邊綻出邪美的微笑,身子只輕輕一挪,就讓她根本沒撲上他。

  「該死,居然避得過我的絕命擒拿手?」蘇菫兒伸出五爪,再次朝男人一抓。 「這次一定會抓到你!」

  這女人是小捕快?這麽漂亮的女人,居然是一名小捕快?唐無赦再度輕輕一閃,簡簡單單地就讓她口中那厲害的絕命擒拿手毫無用武之地。

  「不會吧?」蘇菫兒納悶地望著眼前的男人,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連他的衣角都沒有抓到。 「這一次一定要讓你好看!」

  看來這個女人非常有再接再厲的精神,只不過,她的招式實在是太過三腳貓。唐無赦歎息地搖了搖頭,身子微微一晃,第三回輕而易舉地讓她的絕命擒拿手鍛羽而歸。

  「不會吧?」蘇菫兒呆望向眼前的男人,看他居然毫發無傷地安立在自已眼前,不相信地望著自己的手。 「怎麽會抓不到呢?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太過厲害,難怪連我們的上級都抓那麽久還抓不到你!不過......」她唇邊露出冷笑,像是想出什麽詭計一般。

  「只不過怎麽樣?」唐無赦爲她唇邊那抹笑容所魅惑,登時決定陪她這個小捕快玩一玩,看她究竟還有什麽比『絕命擒拿手』更夠看的好戲。

  「只不過......」蘇菫兒頓了頓。她策畫了好久的計謀才不能就這樣告訴汪洋大盜呢!她這回啊,要色誘這個男人!以她這種傾國傾城的美貌,就不相信色誘不到他!

  「妳在幹嘛?」唐無赦看著眼前的女人眼皮以每刻鍾一兆下的速度眨動,納悶地問著她。她現在不會是想色誘他吧?

  「你不覺得我的眼睛很美嗎?」該死,爲什麽她已經眨成這樣了,他還是一點都沒有被色誘到的感覺?平時那些娼妓不都是把眼晴眨個幾下,男人就乖乖地拜倒在她們的石榴裙下了嗎?

  「妳的眼睛的確很美,只不過......」唐無赦重重地歎了一聲。這清純無比的小捕快果然是想要色誘他。

  「只不過什麽?是不是我眨得不夠快?」蘇菫兒加快速度,以每刻鍾兩兆下的速度眨動著眼皮,心想她已經眨動得如此之快速,這個男人總也該神魂顛倒了吧?

  「只不過我想妳不要眨眼睛,妳的眼晴會更加漂亮。」唐無赦瞠大了黑瞳,一臉正經地說道。 「我雖然還沒有碰過眼皮抽筋的例子,可也不希望如此漂亮的妳會是第一個。」他唇畔泛漾出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

  「啊?」蘇菫兒一聽他的話,眼皮真的差一點抽筋。 「我眨眼睛眨得那麽用力,一點都沒有迷惑到你?」

  不會吧!那些娼妓究竟都是怎麽勾引到男人的?該不會是她們其實有在眼皮上放什麽迷藥,趁著眨眼皮時釋放出去了吧?哼,她只學到皮毛沒學到裏子,可恨!

  「沒有。」唐無赦搖了搖頭,差點因爲她正經八百的質問而笑出聲來。她原來的模樣倒是比較容易迷倒人。

  「好。」蘇菫兒狠狠一咬牙,決定采取第二個色誘男人的絕招。

  「妳在做什麽?」唐無赦看著嘴嘟高到可以吊三斤豬肉的蘇菫兒,不知道她現在又在做些什麽。瞧她眼皮還閉得緊緊的,不會是想要他吻她吧?

  「你難道不覺得我的唇很誘人,很想一親芳澤嗎?」蘇菫兒稍稍松開上下眼皮,對眼前不解風情的汪洋大盜說道。

  「是很誘人、讓人很想一親芳澤沒錯。可是......」唐無赦再度吊起她的胃口來。

  「可是什麽?你這男人怎麽那麽多可是?要親就趕快親啊!」蘇菫兒一雙美眸氣得瞪得大大的,怒斥著眼前拖拖拉拉、遲遲不下手的汪洋大盜。

  「可是妳噘那麽高,實在是讓人連想親的欲望都沒有了。」唐無赦搭過她細軟的腰,將臉龐湊近精致的小臉。

  「你這是什麽話?」自尊心嚴重被傷害的蘇菫兒狠狠地瞪著他,氣得沒有發現他的魔掌已經搭在她的纖腰上頭。

  唐無赦的黑眸閃爍著邪惡的光芒,微微開口,溫熱的氣息全吹拂在她清豔的容顔上。 「若是想要勾引男人,我可以教妳。妳應該知道的第一點就是,想要男人吻妳,嘴不必噘得那麽高,畢竟男人是想跟女人接吻,而不是想要跟金魚接吻!」

  「金魚?」蘇菫兒不悅地擡高螓首,睨向這個把她當做金魚看待的男人。她嘴噘得那麽辛苦,而他居然把她當做金魚? 「我才不是金魚呢!我是
  捕快,要把你逮捕歸案的捕快!」

  「安靜。」唐無赦面帶笑容地要她閉嘴。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傳授給妳這個捕快。」他扯了扯唇,將懷中正發火的女人摟得更緊。

  蘇菫兒不甘不願地斜眸瞪著他,還是沒發現自己早已成爲池中鼈。 「你要幹嘛?」她從懷中揣出手铐,准備等他說話時就將他給逮捕。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要教妳怎麽勾引男人。」唐無赦微微一笑,俯身吻住她柔軟芳馥的紅唇。

  溫暖的、帶有侵略氣息的......蘇菫兒瞪大美眸、再瞪大美眸,過了好半晌才明白這男人究竟在做些什麽!

  這男人居然在吻她!他怎麽可以吻她?不對,她千方百計地誘惑他,不就是等著他上鈎的這一刻嗎?

  對,她要爲他上手铐!上手铐......

  「妳想做什麽?」唐無赦貼著她的唇,以勾情的姿態微笑著,軟滑的火舌毫不留情地分開她微啓的紅唇,在她因爲震愕而更加張開芳唇時,順勢攻人她軟嫩的檀口之中。

  上手铐......蘇菫兒根本來不及說出這三個字,就已經被他給吻得翻天覆地。他火燙的滑舌在她香唇之中肆意地翻覆攪動著,薄唇狂霸地吸吮著她香甜的蜜津,奪去了她粗淺的呼吸,也攫取了她的神智,她只能癱軟在他懷裏,任由他在她的紅唇內肆虐,對他予求予取的邪惡行動完全無法抗拒,更別提要將他逮捕歸案了。

  香軟滑膩......唐無赦從沒有品味過如此上等的唇,他盡情地享用著這突自投羅網的小捕快,在她的軟唇內翻丟覆雨地攪動著,掀起她一波又一波的輕顫,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我要逮捕你......」好不容易,蘇菫兒才被他需素無度的唇給釋放。獲得自由的當下,蘇菫兒立刻說道。

  唐無赦濃眉一挑。 「有何不可?若是我早知道衙門裏有像妳如此有趣的人,我早就進去一坐了。」真是倔強的小家夥,都已經雙面暈紅、氣息籲籲了,還想要逮捕他?她可真是锲而不捨啊!

  「你說的是什麽話?」蘇菫兒拿出手铐來,正准備將他給铐住,他暖熱而誘人的氣息卻在此時拂上她的耳,讓她心旌爲之湯漾,不能自已。

  「我說的是真的。」唐無赦微微一笑,手上已經拿著趁她意亂情迷時從她手中取過的手铐。

  「才怪,我才不相信你,我要把你铐起來──咦,手铐呢?」蘇菫兒要拿手铐铐住他時,才發覺她手上的手铐早已經不翼而飛。 「是你,是你這個汪洋大盜搶了我的手铐!快把我的手铐還給我,不然我就要你好看!」

  「我哪有搶了妳的手铐?」唐無赦薄唇露出無辜至極點的笑容。 「妳看,妳的手铐不是在妳自己的手上嗎?」他努了努嘴示意。

  「哪......」蘇菫兒的美眸霎時瞪得比平常大十倍。 「你居然把我用手铐給铐住了!」

  「我沒有啊,我只是很好心地將妳掉在我身上的手铐物歸原主而已。妳不是要我還給妳嗎?」唐無赦一臉無辜的表情。

  「我沒有要你把我铐起來!」蘇菫兒杏眼圓睜,氣得差點把三字經成串罵出。 「快點把我的手铐解開!」

  「解開手铐?」唐無赦鎖緊眉頭,十分爲難地說道: 「這個手铐要怎麽解開?它好象有鎖耶!」

  「它有鑰匙,我剛剛還拿在手上的。」蘇菫兒惡狠狠地觑向他。 「一定是被你偷了,對不對?」

  「大人,小民冤枉啊!」唐無赦緊張地揮了揮手。 「我怎麽敢偷大人您的東西?這樣可是會被抓到牢裏去關的。」

  「你別裝了!一個汪洋大盜有什麽不敢偷的,我早就聽說好幾個別的衙門都被你光顧過了!快點,把我的鑰匙還給我!」蘇菫兒想要伸手跟他取鑰
  匙,卻忘了兩手互相牽制,疼得哇哇叫。

  「我真的沒有偷妳的鑰匙啊,而且我也不是妳說的什麽汪洋大盜,我只是個大夫,一個不會偷東西的大夫。」受冤的唐無赦開始撇清關系。

  「你是個大夫?」蘇菫兒完全不相信地瞪著他。 「要你真是個大夫的話,那我蘇菫兒就不幹捕快!」

  「話不能說得太早喔!」唐無赦唇畔浮出莫測高深的微笑。 「我真的是個大夫,而且是個相當樂於幫忙辦案的大夫。」

  「騙人!油嘴滑舌的騙子,欺騙捕快可是要罪加一等的,你知不知道?」蘇菫兒放話恐嚇他。

  「小的知道。可是小的真的沒有偷大人您的鑰匙啊!不然我來幫您找鑰匙,您說可好?」唐無赦這只是禮貌性的詢問,她都還沒點頭說好,他的手已經自動自發地幫她尋找起她那失蹤的鑰匙了。

  「你在幹嘛?」這男人居然把手伸進她的上衣裏頭!蘇菫兒狠狠地啐道,一心只想把造男人千剛萬剁。

  「幫妳找鑰匙啊。」唐無赦先是正經八百地說道,隨後以質疑的目光瞟向她。 「妳真的是個捕快嗎?爲什麽妳沒有穿捕快的衣服?」

  「廢話,我當然是捕快!會穿這樣,是因馬要埋伏!你總不能叫我穿個捕快的衣服搞埋伏吧?」不對,怎麽變成他在審問她了?

  「不對,在我幫妳找到鑰匙之前,我得先找找看妳究竟有沒有證明妳是捕快的文件,兔得妳是假的,我就傻傻被妳給騙了。」唐無放大手放肆她撩起她胸前的衣物,盡覽她胸前雪白瑩玉中透著嫩粉的風光。

  「你在幹嘛?」蘇菫兒先是驚聲尖叫,隨後連忙調度兩只得同心協力才有辦法進行無痛楚移動的手到胸前讓著。

  「手移開。我正好心地幫妳找可以證明妳身分的東西,妳可別礙事!」雖然說是尋找,唐無赦的魔掌卻光撥開她那雙素白柔荑,而後好整以暇地揉弄起她胸前柔軟渾圓的雪豔。

  「你......幹嘛?」這男人根本就不是在找什麽文件,他分明是在輕薄她! 「放開我!救命啊!」她扯開嗓子大吼,嬌軀開始奮力掙紮。

  「別緊張,我只不過是在尋找妳的證明文件罷了。」唐無赦揪扯著她那粉豔的櫻紅,看著她白皙的容顔飛快地漲滿嫣紅,滿意地扯出微笑。 「可是我好象找不到,怎麽辦?」他皺起雙眉,問著正不停掙紮的蘇菫兒。

  「我沒有帶在身上,你放手!」蘇菫兒平順的呼吸已因爲他肆意的揉弄而轉爲起伏不順。 「你再不放手,我蘇菫兒就要以輕薄良家婦女的罪名逮捕你!」她費盡力量地嚷道,語聲已經極爲酥軟嬌媚。

  「良家婦女?」唐無赦扯唇一笑,深黑的眸中透出邪惡的氣息。 「蘇姑娘,我可得先檢驗妳究竟是不是良家婦女才成!」
作者: kiss00594    時間: 2008-7-30 07:33 PM

  第二章

  「樓下的人是在吵什麽?」一群圍在唐無赦包廂門外的捕快雖然全部都已經貼在牆邊了,還是沒辦法將裏頭發生的事給聽個完全。

  「快點,你聽到什麽?」自願跳出來歸納衆人所聽聞的捕快甲此時正拿著簿本打算做紀錄。

  「我只聽到小蘇喊救命!」捕快乙一想到蘇菫兒喊的那聲救命,腦海就不自覺地浮現慘絕人寰的分屍畫面。

  「我聽到唐無赦說要檢驗小蘇......」捕快丙擦了擦額上的冷汗。 「你們有沒有人知道,他會怎麽檢驗?要檢驗什麽?該不會是要把我們小蘇開膛剖腹吧?」他緊張兮兮地說道。

  「啊?」捕快丙的推測一出,衆人皆覺得蘇菫兒是命在旦夕。

  「怎麽辦,誰要進去救她?」不曉得哪位捕快冒出了這一句。

  「我不要。」方才還熱心抄錄衆人聽聞的捕快甲第一個臨陣脫逃。 「我上有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娃兒,我可不能拋下他們啊!」

  「我也不行......」捕快乙搖了搖頭。 「我可不能讓我新婚娘子肚子裏頭的娃兒一出生就見不到父親!」

  「那我更不行!」捕快丙慌忙地揮手。 「我娘還在等我去臥冰求鯉給她吃,若我就這麽去送死,那我娘不就吃不到鯉魚了嗎?」
  衆人一個接著一個想出千奇百怪的理由,直到剩下那位姓司馬的捕快。此時,大夥希冀的目光紛紛投注到他身上。

  「我不行,我還得繼續進行我那打破水缸救人的善事啊!要是我就這麽死了,還有誰敢打破水缸將小孩子給救出來?」司馬捕快哭喪著一張臉,說明自己推拒的理由。

  「是這樣嗎?」德高望重的老捕快凝重地出聲。 「看來,如果想要對得起小蘇,我們只能那麽做了。」

  「怎麽做?」大夥希冀的目光一致轉移目標,凝注在老捕快身上。

  老捕快先一一掃視過衆人,隨後幽然長歎。 「現在回去幫小蘇弄個靈堂吧!」

  

  「檢驗?你想做些什麽?」蘇菫兒的嬌軀因爲他太過逼近而不目覺地發抖。此時的她,上衣被他盡數撩起,幾乎就要完全裸裎,盤好的發絲因爲過度的掙紮而淩亂不堪,別有一番誘人的媚樣。

  「妳不知道我想做些什麽?我只是想盡一個大夫的職責,看看妳究竟是不是一名良家婦女罷了。」唐無赦唇邊泛著不容輕忽的危險笑容,墨黑色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我怎麽可能不是良家婦女?」蘇菫兒已經漲紅的俏顔史加豔紅。說真的,雖然她天天與男人共事,但是除了逮捕犯人必須的身體碰觸,她可真的完全沒有碰過男人!

  「那可不一定。」唐無赦的語聲透出濃濃的嘲諷,將她摟上床鋪,闇黑色的眸子流轉著魔魅的光彩。 「我得親自來檢驗才知道。」

  「去你的檢驗!」蘇菫兒氣急敗壞的嚷。這男人太過邪惡,逼得她全然沒有反擊的力量,此時的她像只待宰的羔羊般虛軟無力,卻又害怕痛恨至極,只能不斷地往床角縮去。

  「妳別做無謂的抵抗,那是沒有用的。」唐無赦一把將她抓回自己身旁,以健臂鎖著她的嬌軀,讓幾乎綿軟無力的她側跪在自已面前。

  「你要做什麽?」蘇菫兒高聲的嚷叫並沒有喝退唐無赦正欲展開的行動,他挑起邪冷的眉,從容不迫地看著他最完美的獵物,隨後低下頭去,品味著她左胸那贲起的嬌豔酥軟。

  一陣陣的戰栗從她的左胸散發而出,蘇菫兒只能咬牙承受著這一切,她不停地扭動著逐漸燥熱的身子,仍然不放過一絲可以脫逃的機會,然而他的左手卻加入肆虐押玩的行列,由她光滑裸露的背後彎曲至她雪豔嬌紅的右胸,旋扭轉動著她無依的高聳渾圓,讓她那聳立的蓓蕾無助她顫動著,散發出柔豔無比的光暈。

  「對一個陌生男人反應如此熱烈,我想妳可能不是良家婦女哪!」唐無赦邪美的眼芒一熾,右掌緩慢而調情般地撩高她的裙,以狂要的姿態進占她私密的雙腿之間。

  被他這麽一提醒,她的羞恥倏地漲盈滿心,斥聲說道: 「你......你放手!」她的語聲已經徹底地被情欲軟化,呼吸聲也隨著他的愛撫而時粗淺時

  急促,壓根無法漠視他在她胸前揉弄撫捏的大掌,更無法不去感覺他的熱唇又啃又咬所帶給她的濕軟酥麻,渾身不停地顫動著。

  「還不曉得妳究竟是不是良家婦女,我怎麽能夠放手?」唐無赦黑眸散出暧昧的光芒,燙熱的右掌在她白皙中透出嫩紅的大腿間遊移著,緩緩地朝她私密的聖地前進。

  「放手──」彷佛被雷殛般的酥癢感從他撫摸的地方傳送而來,蘇菫兒揮動著柔荑想要抗拒,但是雙手早已經被手铐鎖得死緊,她只能夠做著困獸之鬥,希望她那淩亂的捶打能夠讓他住手。

  「爲什麽一直要我放手?難不成是怕被我檢驗出妳早已不是良家婦女的事實嗎?」唐無赦唇揚邪肆的笑,魔性的右掌隔著她脆弱纖薄的亵褲來回地撫弄著她不停輕顫的深幽花穴。他指掌的熱度雖然已經隔著絲綢,但是依然以驚人的溫度熨燙著她嫩弱的少女芳澤,在他不停地撩撥撫摸之下,她開始斷斷續續地發出顫抖的哀鳴。

  「才不......」蘇菫兒在他的狂放肆虐之下,壓根難以將要說的話說得完全。她困難她喘息著,不停地扭動著嬌軟泛熱的身於,試圖釋放一些他所帶給她瘋狂熱度;但是他愈來愈迅速的放肆揉弄讓她的顫抖愈演愈烈,嬌喘亦愈來愈急促。

  「真的不是嗎?欺騙善良老百姓,可是要罪加一等的。」唐無赦軒高嘲諷的眉,將方才她說的話略微修改之後丟回給她。

  蘇菫兒惡狠狠地想要瞪向他,但真正展現出來的卻是嬌媚冶豔的風情。 「你──」她的語聲陡地停止在他狂肆的動作之下!他邪惡的右掌一揚,已經將她的亵褲扯爛,修長的手指直探向她纖嫩軟豔的花穴。

  「呃......啊......」蘇菫兒的呼吸幾乎要因爲他的探弄而停止,他熾熱的長指肆無忌憚地撩弄著她逐漸濕潤的花穴,雙手被束縛的她只能無助她任由他擺布,在他炙熱的探索之下不住地輕吟著,感覺到酥麻的激流由他所撫弄的禁地向四肢百骸鼠流而去,險些要讓她全身爲之痙攣。

  「嗯......啊......別、別碰!啊......」
  「這還只是檢驗的開始呢!」唐無赦勾唇一笑,侵略的長指毫無預警地撥開她緊閉覆合的粉豔花苞,深深探入狹長的花徑之中。

  「啊......」從未有人探訪過的幽徑被他所侵入的那一瞬間,蘇菫兒發出幾近無聲的喘息,雪嫩的下巴微微仰成激情的弧度,嬌唇隨著他的探視而開始逸出急促的嬌喘聲。

  「妳好緊哪,小捕快!」唐無放火熱的舌在她豐軟雪嫩的嬌乳上品嘗著,而強硬的長指不斷地往她愈來愈濕熱的狹隘花徑內攻入,她狹窄緊窒的花壁像是著了火般的炙熱,被他蓄意侵襲的長指壓迫之後,形成一股強大的反抗勢力,擠壓著他仍然肆意進擊的長指。

  「看來妳似乎真的是良家婦女啊!否則怎麽會如此緊呢?這感覺可是會讓男人銷魂的啊,妳知道嗎?」唐無赦淺淺低笑著,長指仍不停地刺激著她柔軟而灼熱的花徑,她的幽穴泉源因而滲流出源源不絕的蜜津,更加濕潤了她窒礙難行的幽長花徑,讓他的長指稍稍得以順利前進。

  「我......啊啊......」難以忍耐過度的激情,蘇菫兒緊閉起瑩亮雙眸,幾乎要開口央求他別再繼續給她這種既歡愉而又痛苦的折磨。 「別......」她微啓嬌唇,顫抖地難成言。

  「我只是要檢驗而已,用不著那麽緊張。」唐無赦將滑溜如蛇的長舌探入她口中與她那如貓舌般軟滑的小舌糾纏著,灼燙的長指則在終於抵達她深幽的禁地源頭時,不斷地勾扭挑旋,在她正欲將吟嚷聲喚出時,重新封鎖她的芳唇,纏住她顫動的香舌。

  隨著他的抵弄愈來愈瘋狂焚熱,她的意識亦愈來愈朦胧迷亂,只能感覺她的身下愈來愈燙熱,喉嚨深處不自覺地發出近似嗚咽的聲音。

  「唐爺,唐爺!」包廂外頭,有著不識相的人快速地敲著門。 「文爺要我來告訴你,躲在這兒沒用,他還是要請你回去冶治他!」

  「喔?」唐無赦挑起眉頭,終止了一切的激情欲火。 「他有什麽好治的?連想圖個清靜,他都還要派人來吵?」要掩人耳目也不是這種掩法吧!

  「放開我......」蘇菫兒趁他說話的同時虛軟地往後退去,退到最後,卻發現自己直直地抵靠著床角。

  「過來!」店無赦勾了勾手指頭,黑眸中透出邪情的撩撥之意,彷佛用眼神便可以要了她。

  「不......」蘇菫兒搖著頭,瑟縮地藏身在床角,無論如何都不肯再靠近他一步。

  「唉,真是可惜,我原來想要把剛剛不小心找到的鑰匙還給妳的,可是妳不想要,那我就只好將它放在桌上了。」唐無赦下了床,將鑰匙放在圓桌上頭後,回眸給她一個萬分可惜的笑容。

  「你──」真的是他偷的,他實在是太惡劣了!蘇菫兒情欲未褪的嬌顔因爲憤怒而染得更加暈紅,雙眸恨恨地瞪著他。

  「對了,忘了告訴妳,妳之前的確是良家婦女沒錯,不過被我這麽檢驗過之後,恐怕就不是了。」唐無赦唇邊泛漾著邪惡的笑,欣賞著她愠怒的神色。 「我要出去了,妳的衣服可得自己穿好,原諒我沒有空幫妳了!」

  「不必你幫!」蘇菫兒憤恨地咒道。 「我自已來!我自已會將衣服褲子給──「說到這兒,她才猛然想到──

  她的亵褲被他撕破了,她根本沒有亵褲可穿!

  「你──」

  唐無赦正要離去,蘇菫兒的怒啐聲讓他停住了腳步。他微皺眉頭。 「怎麽了?」

  「你──我的亵褲──」蘇菫兒既羞澀又憤怒,不知道要如何將他做的惡劣事說個完全。

  「喔,被了啊?」唐無赦像是完全不拿它當一回事般地輕松。 「很簡單,妳就留在這兒等我好了。雖然我本來不打算再回來,但是爲了妳,我就再光臨這兒一次,拿條新的亵褲來讓妳換,如何?」

  「你──」蘇菫兒氣不成聲!

  留在這兒等他?她又不是瘋了!連瘋子恐怕都知道,若是繼續待在這個地方,不被這個男人吃了才怪!

  兩害相權取其輕!她甯願沒著亵褲就這麽出去,也不願在這裏等待這個如豺狼般的男人給予她的救助!

  

  森嚴肅穆的衙門被布置成白蒼蒼的靈堂,一群捕快在裏頭哭得死去活來,彷佛世界末日已經來臨,今天不哭,明天就沒得哭一樣。

  「小蘇,妳死得好慘啊!」捕快甲不停地用袖子抹去淚水,袖子已經跟直接掉進水缸裏浸水沒什麽兩樣。

  「小蘇,妳回來啊!快回來啊!妳別死,我不能沒有妳啊!」捕快乙情深義重地喊著,彷佛自己已變身成蘇菫兒的真命天子。

  「你在喊什麽?」捕快丙一邊哭,一邊緊張兮兮地瞪向捕快乙。 「你以爲你是戲子,正在演愛情倫理大悲劇嗎?要是小蘇真的被你給哭回來了,那可如何是好?」

  「啊......啊......」正當捕快丙還想繼續罵下去時,司馬捕快的眼睛倏地瞪得跟荔枝一樣大,支支吾吾地望著門口,說不出半個字。

  「司馬,你是怎麽了?是最近沒有去打破水缸救人,結果痙攣了嗎?」捕快甲一邊哭,一邊莫名其妙地望著司馬捕快。

  「不是。小蘇、小蘇......」司馬捕快的食指指向門口,雙唇因爲大過驚愕而呈現閉不起來的狀態。 「小蘇......她......」

  「什麽小蘇?小蘇不就死了嗎?你就算要難過也不該是這副癡呆的表情吧?」捕快甲回頭想要把司馬捕快罵個過瘾,卻也跟著變成停滯不動的木頭人。 「小蘇、小蘇......小蘇......」

  「怎麽了?你們兩個是在癡呆個什麽勁?雖然我剛剛哭說希望小蘇回來,但那只是哭哭而已,她總不可能真的出現在門口吧?」捕快乙不悅地睨
  向兩人,隨後自己也跟著凍結而住。 「小蘇......妳......別過來......我剛剛只是......別過來啊......」

  這下所有人都覺得不甚對勁,一致回頭望向門口,一臉蒼白的蘇菫兒立刻躍入每個人的眼簾之中。

  「小蘇?」所有捕快都先震愕而住,隨後朝四面八方呈放射狀逃開。

  「你們在幹嘛?」好不容易狼狽地回到衙門,卻看到靈堂的蘇菫兒完全給駭著,這下又看到大家避她如蛇蠍,更加疑惑。 「是誰死了?爲什麽你們看到我回來要敬我遠之?」

  難道是她不在的這段時光裏頭,夥伴中有人死掉,他們知道她跟汪洋大盜在幹那種勾當,所以不想原諒她嗎?

  問題是他們怎麽會知道?該不會她走路的樣子洩了底......

  老天,她似乎都還可以感覺到他邪惡的長指在她的幽穴裏兜轉旋轉所釋放出的熱力......天哪!

  「對不起,我是身不由已的......我不是故意要那樣的......相信我,我是被迫的......」蘇菫兒愈說愈心虛,頭也愈垂愈低,柔長的頭發淩亂地散在她的面前,看來就像個漂亮的女鬼。

  「妳被迫回來?是誰要妳回來?難不成是閻羅王嗎?爲什麽閻羅王會叫妳回來?是因爲我打破太多水缸,救了太多本來有可能去他那裏的人,所以

  他派妳回來這裏嗎?不,不要啊,不要找上我!」與她距離最近的司馬捕快拚命地揮動著雙手,步步向後退去。

  「你在說什麽?」蘇菫兒發現司馬捕快的話完全讓她有聽沒有懂。 「什麽閻羅王?我怎麽有可能見到閻羅王?」她納悶地擰起秀眉,雙腿不自在地纏繞著。若不是急欲將事情弄清楚,她幾乎就要掩面而逃了。

  「妳沒見到閻羅王嗎?」捕快甲疑惑地問道。 「可是不是每一個死掉的人都會見到閻羅王的嗎?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妳做了太多善事,所以直接去當神仙了對不對?所以妳不是鬼,而是神仙,是不是?」

  「誰告訴你我是鬼的?」蘇菫兒莫名其妙地瞅著捕快甲,又望向面前的靈堂,腦子倏地有某種聯想。 「難不成你們這靈堂是爲我而設的?」她微顫著雙腿,決定爲了此事再多留一會兒。

  「對啊......妳這種說法好象妳不是鬼,那妳是神仙了嗎?嗯,雖然妳走路的樣子實在是有點怪,但是耶可能是因爲神仙只會飛,不太會走路。」捕快們專注地說著,忽略了蘇菫兒愈來愈紅的豔色容顔。 「對了,可不可以看在我們對妳如此好、還爲妳設靈堂的份上,變些什麽東西出來給我們?」所有的捕快都眼巴巴地望著他。

  「我不是神仙,也不是鬼,我沒死!」臉兒紅透半邊天蘇菫兒決定要盡快把事情解決,她再也不想多待一刻了。 「你們怎麽會以爲我死了?」她晶亮的眸光一一掃過衆人。

  「妳不是被那個見死不救的神醫唐無赦給殺了嗎?」捕快甲瞪大了雙眸,似乎還是不敢相信她沒有死。

  「見死不救的神醫?」蘇菫兒挑高柳眉。 「你這是什麽意思?」那個男人也說自己是大夫......那個男人......天,她的那兒又熱起來了......

  「是這樣的......」捕快乙跳出來解釋。 「我們的情報有誤,妳進去的那間房裏,住的根本就不是伏四海,而是見死不救的神醫唐無赦!」

  「啊?」蘇菫兒訝異地瞪著衆人。 「怎麽會......」她實在沒有想到第一次有大案子,大夥就搞出這種烏龍事件。

  捕快乙繼續說道: 「所以說,妳進去抓唐無赦,我們都爲妳的性命擔憂,況且妳還在裏頭大呼小叫,我們想一定是唐無赦對妳動刀了......」

  「我......」蘇菫兒再次心虛地低下了頭,感覺身下源源不斷的熱度再次襲上身。要她怎麽跟衆人解釋她的大呼小叫其實不是因爲唐無赦拿刀子割她,而是太過激情和歡愉的叫喊?

  「既然妳回來了,那就太好了。對了,唐無赦怎麽會放妳回來?」老捕快慈祥地撫了撫她仍紊亂的發絲。

  「這......」蘇菫兒嗫嗫嚅嚅地,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我跟你們說,他是壞人!他是徹徹底底的壞人,我一定要去把他給抓回來!就算他是什麽見死不救的神醫也一樣!」

  她對著衆人憤怒地吼完之後,並攏著雙腿,以奇異的姿勢離開了現場。幾乎要被他弄得魂不守捨的她決定先去睡個好覺,養足精神之後,再把他給一舉成擒,把他之前加諸在她身上的恥辱一並還給他!

  所有的捕快看著她如一陣怪風般,以他們從未見過的姿勢飄走,均愣了好半晌。

  「你們......有沒有人知道她爲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連走路的樣了都像變了一個人耶!」司馬捕快首先發難,指著蘇菫兒離去的方向說道: 「她好象跟唐無赦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唐無赦究竟對她做過什麽了?」

  「不知道。」所有的人均絞盡腦汁,但還是想不出來。 「反正我們絕不能讓她再去送命就是了!」

  

  「快告訴我,唐無赦最常出沒的地方是哪裏?」梳洗過並且稍事休息之後,蘇菫兒立刻像沙暴一般地卷至千花客棧,不過那間上等房早已人去樓空,她旋即又卷回衙門。

  所有的捕快的呆愣愣地看著行動力實在是超乎常人所能及的她,訝異著她逮人的決心。

  「小蘇,我說唐無赦應該沒做什麽大壞事吧?即使他之前看診時真的殺了人,律法也制裁不了他啊,妳何苦一直想要把他逮捕到案?」德高望重的老捕快實在非常害怕將會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小蘇一去兮不複返的情形産生,忙婉言問著她原因。

  「我手上握有他傷人的證據!」蘇菫兒心虛地咳了幾聲,腦裏浮現的仍是兩人纏綿時的熱烈情景,被他觸撫過的每一處都隱隱散著情欲的熱,讓她的心更是羞怯。

  「證據?是什麽證據?妳把它提出來,我們大家好幫妳啊!」熱心助人的司馬捕快殷殷熱切地說道。

  「證據?」被這樣一問,蘇菫兒登時又張口結舌,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錯愕了半晌,隨後狠狠一咬牙。 「別問那麽多,反正我一定要把唐無赦這個男人抓到手就是了!」
  「小蘇......」所有人都對她投以關愛的眼神,要她打消要把唐無赦逮到念頭,以免她真的逮捕未捷身先死。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要怎

  麽對意志堅定的她勸說。

  「快點告訴我,他最常出沒在京城的哪裏?」蘇菫兒露出難以動搖的神情,逼問著衆人。

  「北城門那裏。」被她問急了,若捕快急中生智,隨口編了一個地方給她。 「他最常出現的地方是北城門那裏。」

  「好。」聽到這個線索,蘇菫兒就如同一陣強烈飓風般,一溜煙地消失了。

  「她跑得可還真快。」捕快甲望著她迅速消失的背影,目瞪口呆地說道。

  「唉,再怎麽具有正義鏟惡的心態,也不能把自已賠了進去吧?」捕快乙頻頻歎息。 「小蘇真的是......」

  辛好唐無赦根本就不常在北城門出沒。

  幸好!
作者: kiss00594    時間: 2008-7-30 07:34 PM

  第三章

  衆捕快萬萬沒想到,蘇菫兒才衝出衙門沒多久,她想要逮捕的男人唐無赦就光臨他們衙門。

  「唐大夫......」不曉得怎麽恭迎他的衆捕快搖身一變成爲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你怎麽有空來我們這空地衙門一坐呢?要不要喝個茶?快!幫唐大夫捶捶背!」

  「不必了。」唐無赦搖了搖手,眉宇之間盡是讓人捨不得挪開視線的邪美風情。 「我來找一個人,蘇菫兒。」

  「小蘇?」捕快甲臉色大變。 「唐大夫找小蘇做什麽?該不會是想殺她吧?」問了這種話後,他才發現自己好象太多話了。 「我的意思是,小蘇去追犯人了,現在不在衙門裏耶!」

  「是嗎?」淺笑浮漾上唐無赦的唇角。 「那她現在人在哪裏?」他優雅的笑容間隱著危險的森冷。

  怎麽似乎有點冷?衆人均打了個寒顫。 「小蘇啊?她追犯人追得很遠很遠,現在也許已經到江西了。」捕快乙顫魏魏地撒謊。

  「江西?」唐無赦眸中寒意添了幾分。 「快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裏?」他唇邊的笑容仍是迷人至極,卻更陰美了些。

  「怎麽是江西?」捕快丙推了捕快乙一把。 「江西那麽遠,小蘇應該跑不到才對。應該是廣東啦!」

  「廣東?你也太笨了吧!廣西比江西離這裏更遠,你知不知道?我告訴你,小蘇是在廣西啦!」司馬捕快瞪了捕快丙一眼。

  「廣西跟廣東好象在隔壁吧?」捕快丙回瞪司馬捕快一眼,眼看兩個人就要爲了哪裏離京城比較遠而吵起來。

  「你們好象非常沒有誠意想要回答我的問題。」唐無赦勾唇一笑,手裏已經多了一束亮晃晃的銀針。 「也許我應該替你們針炙一下,看看你們會不會告訴我蘇菫兒在哪裏。」

  針炙......聽說唐無赦就是用他那把銀針殺人的!衆捕快面面相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還是沒有人想告訴我嗎?好。」唐無赦邪冷一笑,手裏的銀針看來已經蓄勢待發。

  「北城門,北城門!」還是保命要緊,他們現在沒空演捨己救人的戲碼,只好招了!

  「北城門?好。」唐無赦眸中泛出某種擒捕獵物的興奮光芒,隨手將一束銀針全往衙門的牆壁上射。 「要是騙我的話,下場就是這樣。」他扯唇一笑之後,旋即踏出衙門。

  衆人皆呆了片刻,才渾身顫抖地凝向牆上的那排銀針,愈看愈覺得銀針似乎不僅僅釘在牆壁,還帶著某種含意──

  死!

  終於看出銀針排列的捕快,嚇得差點昏倒!這唐無赦實在是人厲害了,小蘇怎麽會去惹上這種男人啊?

  看來他們不去北城門幫她收屍,是不行的了。

  

  「上欠只帶手铐還拿也沒轍,這欠連腳鐐郡帶來了,也總該跑不掉了吧?」蘇菫兒跑到城門上頭,登高遠望,一邊留意著過往的行人,找尋著唐無赦的蹤影,一邊喃喃自語。

  「喔?小捕快妳想要抓誰?我可以幫妳。」一個富含嘲弄的男聲在蘇菫兒身後響起。

  「我想要抓......」奇怪,這聲音怎麽有點兒熟悉?是哪個人跑到城門上湊熱鬧了?蘇菫兒疑惑地回頭,晶亮的視線瞄向發聲的對象。 「是你?」

  「是我啊,怎麽樣?」唐無赦挑了挑濃眉,好整以暇地對她笑著。 「妳想要抓人是嗎?我說過我是奉公守法的人民,很樂意幫妳的忙。」

  「我要抓的就是你!」發現眼前人正是她想要逮捕的犯人,蘇菫兒連忙擺出要逮捕他的陣仗,蹲下來想要將腳鐐系到他腳上去。

  「是我?可是我明明沒犯下什麽案子,妳這樣做似乎不太對吧?」唐無赦輕而易舉地就閃過她想要替他鎖上腳鐐的攻勢,不但如此,他還輕輕以足一踢,就將那副腳鐐給踢瞪到半空中。

  「餵!」蘇菫兒氣悶地伸手想要撈回那副腳鐐,但是唐無赦已經早一步拿到了那副腳鐐。

  「還我!」蘇菫兒凶巴巴地叫道,露出如母老虎般想殺人的眸光瞪著他,伸長了柔荑想要搶回那副腳鐐。

  「好啊,還妳。」唐無赦從容不迫地蹲下身來,優雅地將那副腳鐐系上她的蓮足。 「還妳了。我做得很不錯吧?」

  「你──」這男人居然再次將她給铐起來?!蘇菫兒鐵青著一張秀顔,氣得說不出一字半何。

  「我怎麽樣?妳剛剛蹲下身,不就是想要把腳鐐系上妳自已的腳嗎?我一次幫妳完成了,不是很好嗎?」唐無赦唇邊泛著溫和有禮的微笑,墨眸中卻射放出戲谑的光芒。

  「我哪有──」蘇菫兒氣得大喊,在望見他那太過虛僞的微笑之後,亮眸倏地圓睜。 「明明就是你故意的!快把我解開!」

  「我哪有?」唐無赦以她的話回敬。 「妳要我幫妳解開嗎?好啊!」唐無赦擺出一副熱心助人的模樣,蹲下身想要幫她把腳鐐解開。 「小捕快?」

  他才剛剛蹲下去,立刻擡起頭來望著她氣呼呼的面孔。

  「快幫我解開,少廢話!」蘇菫兒沒好氣地哼道,直想揍他一拳。

  「可是......我沒有鑰匙,要怎麽幫你解開?」唐無赦哀怨地望著她,一張臉寫滿了想要日行一善卻未能如願的無奈。

  「怎麽可能?我剛剛明明就跟腳鐐一起拿在手上啊!」蘇菫兒納悶地說道,隨即恨恨地瞪向他。 「一定是你偷走了我的鑰匙,對不對?」

  「我哪有?」唐無赦無辜地站起身,攤開手讓她檢查。 「妳看,我的手上明明什麽都沒有!」

  「你真的沒偷?」雙腳被腳鐐铐起來的受害者以不相信的眼光瞅著眼前的嫌疑犯。

  「真的。」嫌疑犯奮力地點點頭,極力想幫自己洗刷冤屈。

  「好。」不良於行的受害者狠狠一咬牙。 「就算你沒偷,那也是你把我的鑰匙踢不見的,你要負責!」

  「我要負責嗎?我要怎麽負責?」唐無赦沉吟了半晌。 「這樣好了,我決定以身相許來負責。」

  「以身相許?」蘇菫兒的俏顔氣得飛上醉人的紅霞。 「我才不要你用這種方式對我負責!」

  「可是我覺得這是我表現最大誠意的方式。」唐無赦頓了一頓,黑亮的目光膠著在她的嬌軀上。 「而且,爲了表示我崇高的誠意,我泱定就在這裏向妳表示我的誠意。」

  「啥?」蘇菫兒聞言立刻花容失色。他的意思是......

  「怎麽了,被我的誠意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了嗎?好,我現在要開始以身相許了。」唐無赦笑著一步步地迫近受驚甚深的蘇菫兒。

  蘇菫兒驚慌地看著他,極想往後退去,雙腳卻因受制於腳鐐而動得十分不順利,一個重心不穩,她整個人往後直直栽去。

  「啊──」在她就要和地面撞上的同時,唐無赦一把撈起了她。

  「放開我!」蘇菫兒雙手用力地推拒著他,甯願撞得鼻青臉腫也不願意被他搭救。

  「這怎麽可以?我正要對妳表現我的誠意呢!」唐無赦微微一笑,低頭以利齒一顆顆地解開她胸前的扣子,修長的手指探入地敞開的衣襟之中,釋放她的兜兒。

  「放開我!」蘇菫兒用力地推著他的頭顱,但他完全不爲所動,不一會兒,她的衣襟就已解開,而他的唇齒已經侵上了她胸前那兩團盈雪中透沁著粉豔的渾圓。

  「啊......」蘇菫兒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到胸部的空氣似乎因爲他的抵壓而急速減少。她緊咬著嫩紅的唇瓣,扭動著螓首,試圖擺脫他的唇齒在她的胸膛所帶來的濕熱快感,但是她刻意想要忽略,他狂野的攻擊就更加明顯,銳利的齒不斷地琢磨著她粉嫩蓓蕾的豔色頂端,惹得它們直爲他而顫動,散發出妖豔的春光。

  「感覺到我的誠意了,是不?」唐無赦低首淺笑著,不斷地以利齒磨弄啃齧著她雪豔的酥胸,滿意地發覺它們正因他的拜訪而綻放出絕美的姿態。

  但他雖然滿意,卻未因此而滿足。一手扣緊她的纖腰,他另外一只魔掌同時加入了侵略她贲起的柔軟之行列,時而撚轉時而按壓著她那豔光四別的櫻紅小點,撩撥得她的嬌唇不住逸出粗淺的喘息。

  「放、放啊......」蘇菫兒的牙關因爲他激情的愛撫而忍不住打顫,連想要叫他放開都說不完全。她不停推抵的柔荑已然因爲他狂熱的撫弄而無力地垂在身側,嬌軀綿軟地抵靠著他。若不是因爲他撐著她的纖腰,她恐怕會因爲這過於撩人的撫摸而虛軟倒地。

  「妳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的小菫兒。」唐無赦黑眸透出邪情的笑意,看著她在他的撫弄之下無助她扭動著,瞳中的光芒更熾,扣在她腰間的大掌往下一撤,整個將她捕快的長褲拉扯而下。

  「我才不是妳的小──」蘇菫兒嬌聲的咒罵被他拉下她長褲的動作打斷,她愈來愈迷亂的雙眸瞠得圓大,圓滾滾地瞪向他。 「放開我──」上回被他摸索的記憶猶新,她幾乎可以感覺到被他撫弄過的深處又隱隱地泛出銀白的花蜜。

  「看來我的誠意似乎還沒有徹底地讓妳感覺到,妳才會要我放開妳。」唐無赦的眸光先是盯凝著她雪白中沁染著粉嫩的小臉,隨後往下移去。 「這件褲子實在太費事,我看除了它吧!」

  看到她的長褲全聚積在她被鎖扣而起的腳踝處,他勾唇一笑,低首一探,一把將她的長褲撕成了碎片。

  「你──」蘇菫兒氣悶地伸起腿要踢蹬他,但雙腳不平衡的結果卻只是讓她綿軟無力地倒向他,直接造成投懷送抱的結果。發覺自己竟然主動地偎進他的胸膛,她驚慌的開始掙紮,但是他卻索性以她被撕碎的長褲纏住她的手,將她的一雙柔荑綁在她的身後,讓她不僅長腿難以動彈,這下子連手部失去了自由揮舞的權利。

  「你實在是太惡劣了!」在罵著這些話的同時,蘇菫兒想起上回他惡劣地撕破她亵褲的情形,一張小臉忽而慘白,生怕這回他會更爲卑劣地要她光裸著身子回到衙門!

  「我只是想要妳好好地感覺我的誠意,妳這樣不停地亂動,我的誠意根本就沒辦法好好地表達。」唐無赦並未對容顔忽然蒼白的她憐香惜玉,反而繼續著狂霸的侵略。他魔魅的大掌攻向她粉嫩的腿側,向上探訪她菲薄的亵褲,在發覺她纖薄的底褲已沾染上幾分蜜液之後,勾唇一笑。」我的小菫兒,看來妳的嘴上雖然不說,妳的身體卻已經感覺到我的誠意了呢!」

  「哪......哪有!」蘇菫兒的嬌顔滿布醉人的羞紅,偏過頭去不想看著他調侃而又邪惡的視線。

  「沒有的話,這是什麽?」唐無赦的長指隔著她薄弱的亵褲抵壓向她正滲出水露的芳津,擠壓得原來就已經微微染濕的布料更爲濡濕,甚至連他的長指都要沾上那些濕意。

  「那......」蘇璧兒的醉顔更加嫣紅,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在他的長指惡意地抵弄著她的時刻,連她自已都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她體內的深處正因他的扣抵而不斷地湧出羞人的液汁。 「放開我──」羞愧又氣急敗壞,蘇菫兒氣悶地嚷著,嬌軀不住地因著他的摸索而顫動。

  「妳覺得這樣的誠意就夠了嗎?可是我的誠意有如滔滔江水般洶湧不盡,豈只這樣就能結束?」唐無赦撩撥下她那已被濡染了濕意的亵褲,長指

  直接刺戳向她纖嫩弱軟的花徑。

  「嗯啊......不......別碰......」蘇菫兒下意識地想要以雙手揮去他磨人的折騰,但是在掙紮的當兒,她才意識到自己的雙手也跟雙腳一樣被束縛,掙紮得愈凶,只會帶來愈多的疼痛。

  她咬緊牙關,感覺他燙熱的長指如上回一般撐擠開她荏弱狹窄的幽徑,竄往她流泛出液津的花芯。他的長指愈往裏頭探入,那股被擠壓的疼痛感愈是深刻地襲擊著她。然而相對的,那刺激的快感亦一波波地降至她嬌軀,迷眩了她所有的感官知覺。

  「怎麽能不碰呢?」她的掙紮與無助全落入了他的眼底,而那撩撥著他更進一步地攫奪她所有的美好。他低首品吻住她顫動不休的飽滿酥胸,含住她那蘊著甜軟乳香的櫻紅,長指不停地在她的花芯之中時緊時疏地壓按著,讓她清妍的五官幾乎爲之凝皺而起,秀麗的小臉布滿醉人的紅豔。

  「啊......」在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肆意磨弄之下,她再也無法說出一字一句有關拒絕的語言,绛紅的雙唇只能不斷地逸出嘤咛,意謂著她愈來愈沉醉在他邪惡的擺布之中,難以目拔。

  「妳喜歡這些,是不是?」唐無放在她白皙無瑕的頸項上啃噬著,落下無數屬於他的印記。在他細細啃咬著她的同時,她根本難以感覺到疼痛,只因下腹一陣陣火辣辣的快感迅速地衝刷過她的全身,早已抵過了那些啃咬帶來的微疼。

  「沒......沒有......啊......」蘇菫兒微啓唇嬌喘著,拒絕承認她除了隨他起舞之外,還迷戀上他所帶給她的那些感官刺激。那陣陣的快潮實在太過誘惑,初初品嘗的她根本就難以抗拒那混合著甜美和痛苦的誘餌。

  「不喜歡嗎?看來是我的誠意表現得不夠明顯了,是不是?」唐無赦勾起邪氣的唇,將長指抽離她嬌軀,慢條斯理地褪去自身的褲子,只余一身長袍裹住他強健精壯的身軀。

  「你......你要做什麽?」他的突然離開議蘇菫兒渾身一震,起美麗中透出迷蒙的眸子,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因爲未知即將來臨的一切而恐懼著。

  「我要做什麽?」唐無赦微微一笑,動手剝除自己的長袍。長袍一落地,他精健的身軀立刻毫無掩隱地映入她眼簾。

  蘇菫兒望著赤裸裸的他,不自覺地吞了存口水。他的身軀和她所有見過的男人都不一樣。若那些人是男人,那他肯定是男人中的男人!思及這兒,她忽然想到自己盯了他太久,連忙將視線改瞟向地上,藉以掩飾自己不經意的贊歎。然而,她卻又不慎掃視到他那浩大的陣仗,俏顔更是未經脂染就暈得火紅豔色一片。

  「別害羞,妳等會兒會很喜歡的。」唐無赦以大掌按住她螓首,她吃痛得整個人跌跪於地,水眸晃出悠悠波光,朱唇微微啓開。而他就是看准了時機,在她啓唇的那一刻,將他的男根遞送入她小巧的檀口之中。

  「啊......」蘇菫兒慌張的想要吐出他突然送入她唇中的碩大,然而他卻強扣住她的後腦勺,讓她難以動彈。她想要以雙手推開他邪惡的逼進,但是雙手早已先一步被他所制,她根本就無法做出任何反抗的動作。

  「別抗拒。我說過,妳等會兒會很喜歡的。」唐無赦邪情地將他粗健的勃發更深入地插入她溫潤的口中,感受著她柔軟的唇包裹著他的絕妙滋味,自喉閑逸出屬於男性的呻吟。

  「誰──」蘇菫兒想要抗辯,然而非但抗辯不成,更是讓他的碩挺塞得滿口。她困難她張開唇,想讓自己舒適一些,他仍然在壯碩之中的昂揚就在此時更送入她嬌軟的唇中。她心裏愠怒,氣憤地朝他的灼燙男根一咬,只聽見他粗淺的吼叫,她以爲他被咬疼了,索性再多咬他幾口,希望他能夠就此從她口中撤退,別再以這種惡劣的方式折騰她。

  「真是厲害,不用學就可以將男人弄得這麽舒服,我看妳不是小捕快,妳是小女巫哪!我的小菫兒。」唐無赦沉浸在她毫無技巧可言的唇舌撥弄裏,被她含弄得欲火焚身。

  「我不──」蘇菫兒再度想要回嘴,然而她的唇舌一動,立刻又牽動他的巨挺,而她意外地感覺到在這一吞一送之間所引發出電光石火般的快感。

  察覺到下腹竄起更猛烈的欲望之火。

  這個發覺讓她的眸子瞪得圓大,無法相信自已居然會在這其中得到如此真切的快感。她會不會真的如他所言,根本就不是良家婦女,才會連這個時候都感覺到這種不可思議的愉悅?

  「別分心,我的小菫兒。」唐無赦將男根從她無所適從的小嘴抽拔而出,俊顔上寫滿了並未完全滿足的遺憾。 「怎麽能夠在這種時候分心呢?我的誠意好不容易表現到重點了啊!」

  「什麽誠意?」蘇菫兒依舊爲方才地覺察到的事實而顫抖著,幾乎沒有辦法好好他回答他的話語。斜眼睨向俊美無俦卻邪惡地令人屏息的他,她發顫地說道: 「你從來就沒有誠意!」

  「那是妳根本沒有好好他享受,我的小菫兒。」唐無赦揚起唇角,微微笑道: 「靠過來。」他勾著手要她往他的懷裏靠。

  「不。」蘇菫兒仍然跪在地上,除了實在是難以動彈之外,她也不願屈服於他,做出任何他想望的動作。

  「對了,我忘了我還沒把妳的腳鐐解開。」唐無赦像猛地想到什麽,微笑地說著。

  「果然是你偷了它!」蘇菫兒怒瞪向他,亮眸裏寫滿了氣憤。

  「是妳的鑰匙掉到我的衣服裏頭了,我剛剛脫衣服的時候才發覺的。來,我幫妳把腳鐐解開。」唐無赦一臉善意地蹲下身來,幫助她把腳鐐解
  開。

  足部一獲得自由,蘇菫兒立刻拔腿想要逃跑,無奈方才蹲踞太久,她連要站起來都感覺到有些酸麻,才往後退了一兩步,就癱軟地倒向身後的城牆,根本沒有力氣跑得太遠。

  「妳不想要我的誠意嗎?那可不成。」唐無赦一步步地逼進她這雙驚弓之鳥,黑眸中閃爍著獵捕獵物的燦芒。 「我都已經說了要好好表達我的誠意,妳就得讓我表現一下。」

  蘇菫兒擡起螓首時,他已經完全立在她的面前,他閃亮的目光盯著她泛紅的臉龐,幾乎要看得她無所遁形。萬分不想認輸,她倨傲地揚高美豔的小臉,怒眸瞪向他,正想啐罵他時,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的咒罵聲完完全全地轉化成嬌媚的呻吟──

  此時此刻的他,正好整以暇地以他那挺舉昂藏的勃發摩弄著她嬌羞嫩弱的少女幽澤,一次一次地挑逗撩撥著她,讓她幾乎無法承受,嬌軀直向後癱去,抵著堅硬的城牆。光裸的美背觸及冰冷的牆面時,她全身爲此瑟縮了一下,而他的挺拔在此時更是刻意地撥弄彈壓著她嬌美豔麗的花苞,讓她再度往後倚去,再次碰觸到那會讓她全身顫抖的涼冷牆面。而他再度趁火打劫,以更卑劣的姿態猛烈地襲擊著她,令她險些要跪地求饒。

  欲火以他所觸及的點熊熊焚燒著,蘇菫兒緊緊咬著牙,想要克制住那讓人難耐的欲望,但是他不停地以他的巨挺戲逗著她的軟嫩花穴,讓她酥麻地不住喘息著,嬌喘聲甚至由低淺迅速地轉爲急促。

  「別......啊......求......唔......」身心皆被這強烈的欲火折騰著,她已經完全語無倫次了。

  「妳在說什麽?我不懂。」唐無赦唇揚邪笑,睜中射出惡情的亮采。他刻意地延長撩撥她的時間,讓她避之不能卻又求之不得,沉淪在愛欲交織的痛苦之中,渴望獲得解放。

  他的昂揚不斷在她的嬌軟花穴邊摩擦旋弄著,引發她難以忍耐的騷亂,那麻癢的感覺不斷地襲擊著她,讓她幾乎要爲之癱軟。她不停地顫抖著,不知道該如何結束這讓人爲之瘋狂的撩弄。

  「別......啊啊......走開......」實在難以忍受的蘇菫兒語意不清地亂嚷著,嬌軀一再在熱情如火的他以及涼冷如冰的牆中擺蕩,每每撞擊著牆面,

  幾乎快要將牆面給撞出印子來。

  「別走開嗎?」店無赦自動把她的話組合在一起。 「我怎麽會走開呢?我正要表現我崇高無上的誠意呢!」

  他魔般的大掌扣住她頻頻顫動的香肩,焚燃著欲望的黑眸之中透出掠奪的邪情光彩,她感受到一股由他身上傳來的巨大渴望,杏眸瞪得圓大,直勾勾地望進他眼裏。

  「啊──」下一刻傳來的是她破碎的驚嚷聲!

  唐無赦正以石破天驚的姿勢將自身灼燙的男根頂撞進她嬌柔軟嫩的花穴之中,毫不留情地撐塞開她最溫軟的花壁,一舉攻陷她荏弱的花芯。

  「啊──」他猛烈的進擊讓初經人事的她根本招架不住,身子如爆裂開來般地透出極大的痛楚,使得她粉豔的小臉糾結成一團,連水眸也因承受不住而緊緊閉起,長翹濃密的睫毛不停輕顫著,疼痛的淚水幾乎就要從閉得死緊的眼中滲流而出。

  「痛......」她的螓首不斷向後仰去,秀發紛亂地舞動,菱唇幾近無意識地喃嚷著,下意識地想要舉起手揮打突然襲入她嬌軀內的他,然而她的雙手已被縛死,只能在她身後徒勞無功她掙紮著。此時的她已感覺不到絲毫的痛楚,因爲身子被撕裂的劇痛已經遠遠超過其它。

  「先苦後甘,才知道那有多甜美!」唐無赦將火熱的勃發沉埋在她嬌軀裏,感覺到她無人可比的緊熱,揚開一道邪美的笑容。 「怎麽皺著眉呢?妳難道沒有感受到我巨大的誠意嗎?」

  「去你的誠意!」蘇菫兒眸中盈淚,氣得整個身子趨前怒斥他。這樣的舉動牽動了兩人的交合,頓時他的勃挺立刻貫入她更軟豔的深處。

  「啊......」她感覺到強烈的痛楚再度襲來,然而這次和方才似乎略有不同,在痛楚之後,有種不一樣的歡愉在她體內猛地炸開。她詫異地微微變了臉色,不知道爲什麽自己會有這樣的轉變。

  她任何一個微乎其微的神色改變都看在他的眼裏。望見她疑惑的神情,唐無赦嘴角緩緩上揚,泛出微笑的弧度。 「我想妳應該可以感受到我的誠意了,而我會給妳更多!」

  蘇菫兒根本無暇細想他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他已經以他那燙熱的剛猛在她水灘灘的嬌穴之中激猛地衝撞起來,一次次地深深抵觸到她柔軀的最深處,和她的花穴緊緊地密合著。

  她柳眉微蹙,香額不斷地滲出細碎的汗珠,蜜軀因著他的深抵而不斷地壓覆向後頭冰冷的牆,帶來微微的寒意。然而他的熱度不停地傳入她濕熱的身軀之中,那些冰冷和撞擊的微痛早已不算什麽,她顫抖發熱的身軀只能感覺到他全然的存在。

  他以攻占者的姿態,不停地在她體內橫衝直撞,表現出完全的占有。聽聞她嬌豔的喘息,他的簿唇再度亮出笑容,開始改變速度,緩緩地以深入淺出的方式在她嬌軀內律動著。

  他刻意延緩的動作對她而言是禍不是福,因爲她壓根難以等待他離開她軀體的時刻。只是短短的時間,她立刻全身都感覺到無比的空虛,渴望著他再次充滿她柔嫩的幽穴,帶給她無比的充實感受。

  「啊......別......」因爲難耐太久的等待,她幾乎要開口央求他再度貫穿她的嬌軀,別給她如此長久難忍的折磨。

  「說清楚!」唐無赦蓄意在一個深深的襲入之後,拖延再度攻入她嬌軀的時點,想見她楚楚哀求的姿態。

  蘇菫兒方才被盈滿的身子倏地又一片虛空,讓她難忍地皺起眉頭,弓身傾向他。

  「別......唔......」羞人的情緒滿漲在心裏,她忍耐著不想說出那些衰求的話語,然而他卻像是看穿了這一點,磨人的灼熱男根不斷地在她的花穴洞口旁旋扭著,誘使她羞澀的花液不斷地分泌,渴望他的感覺益愈來愈濃烈。

  「說清楚!」唐無赦的勃挺依然在她緊熱的花穴邊徘徊,遲遲不肯進入她那誘人犯罪的深淵。

  「我......求求你......求求你......」蘇菫兒終於再也無法隱忍地爆出最原始的懇求,希望他能夠再次進入她空蕩蕩的柔穴之中。

  「求我什麽?」唐無赦輕扯唇角,黑眸射出邪惡的光華,試圖將她逼得無路可退。

  「求你......」蘇菫兒再也不管什麽羞恥了,只能依著她最本能的欲望渴求他。 「求你進來......」

  「如妳所願!」唐無赦這才以千軍之姿進襲她嬌豔無雙的嫩穴之中,解放著她因索求而幾乎崩潰的感官知覺。 「我這誠意夠大了吧?」

  蘇菫兒胡亂地點著頭,早已顧不得其它,只能感受著他在她嬌軀內的每一個衝刺。他先是緩慢,隨後愈來愈猛浪地刺入她柔軀最深處,一次又一次地撞擊出炫耀的火花。

  他回回地進入皆漲滿撐塞著她原本狹窄緊窒的熱穴,讓她全身上下的神經爲之束緊,感覺到他深深的抵壓之後,被無數的歡愉所刺激,隨後又領略到他離開的那種空無,如此的被充盈、填滿、緊抵、急縮,一而再地循環,終於將她送上高潮的頂峰。 「唔......啊......」

  唐無赦一再地在她的嬌軀內狂猛地進擊、緊漲、強抵、抽身,感覺到她柔軀不可思議的配合度,健軀已瀕臨爆裂的邊緣。望見她眸中泛淚,清豔小臉漲滿情欲的模樣,他心中一動,深埋入她體內,給她最猛烈的一擊!

  隨後,無數的火焰從他體內釋放出來,燒灼著她最嬌軟的身子!這樣狂熱的攻擊終於讓初體驗人事的她無法承受,在高聲尖吟之後,昏厥過去。

  「菫兒,我的小菫兒。」唐無赦的長指緩緩地摸索著她漂亮精致的五官,薄唇透出微微的笑意。

  他不捨地將綿軟的她先倚放在城牆上,套上自已的褲子,再將她裹在自身與他的外袍之間,決定將她帶回他的住處。

  這個女人,他這一輩子都要定了!
作者: kiss00594    時間: 2008-7-30 07:35 PM

  撩 撥 2
  你的撩撥
  讓人避之不能 求之不得
  沉淪在愛欲交織的痛苦之中
  渴望獲得解脫



  第四章

  城門上,唐無赦和蘇菫兒正歡愛著,城門下,一群捕快正因爲蘇菫兒所發出的嚷叫聲而憂心忡忡。

  「怎麽辦?」司馬捕快聽聞著蘇菫兒時緩時快的吟叫聲,愈想愈擔心。「你們猜,唐無赦現在究竟把我們的小蘇割成什麽樣子了?」

  捕快甲橫了司馬捕快一眼。 「現在哪有空猜這個?我們是不是應該趕快回去准備棺材,好爲小蘇收屍?」

  天哪,小蘇還在嚷叫,而且嚷叫得愈來愈讓人不忍聽聞......嗚,他們可憐的小蘇啊......

  「你以爲我爲什麽要想小蘇被割成什麽樣子?」司馬捕快總算揚眉吐氣地把捕快甲反瞪回去。 「就是因爲我在想,我們要准備什麽式樣的棺材啊!你想,她如果被割成太多塊,我們即使有膽子拼,也拼不回來的時候,那怎麽辦?」

  「全部都裝在一起就好了!」捕快甲再度複仇。 「難不成你要讓小蘇的屍首不全嗎?」

  「可是......」司馬捕快正要反駁時,蘇菫兒爆出一聲最尖銳的吟叫,所有的捕快皆擡頭望向城牆,表情是一片空白。

  蘇菫兒倚在牆上的螓首不斷地向後仰,如瀑的秀發正好傾落而下。所有捕快所能看到的,就是她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青絲。

  捕快擡頭的姿勢大慨維持了一世紀之久,直到他們的脖子鄭重抗議要與他們的身體分開時,所有捕快才面面相觑,驚慌地四處奔逃。

  「怎麽辦,小蘇斷氣了!」因爲太過害怕唐無赦殺一個人還嫌不夠,等會找上他們,所有的捕快皆不敢久留,全部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們這樣跑掉好象很對不起小蘇。」捕快乙又開始想要演出他那愛情倫理大悲劇。

  「先逃命菫要,晚一點再來幫小蘇收屍。對了,你收頭、你收小蘇的左手、你收小蘇的右手......」捕快丙開始分發起工作。

  「等等,爲什麽我要收頭?」有人發出不平之鳴。要是小蘇含冤莫白,一顆大眼直直瞪著他,那該如何是好?

  「我也不想收右手!」有人也抗議。誰曉得小蘇的右手會不會指出什麽奇怪的姿勢。

  「既然這樣的話,那重新換工作好了。你收頭、你收小蘇的左手、你收小蘇的右手......」捕快丙重新調整職務。

  「我不要收小蘇的左手......」

  「我也不要收小蘇的右手......」

  所有捕快又對職務調整不滿成一團。

  「這樣的話,我再換一換大家所要撿拾的屍塊好了......」捕快丙只好辛苦地重新調度。

  城門上,男歡女愛的激情聲正響,而離城門不遠的地方,所有的捕快爭紛聲更是響徹雲霄,絲毫不遜色。

  

  天哪!這是什麽滋味?才蘇醒過來的蘇菫兒發覺就算是把衙門裏所有刑具都拿來她身上使用,也沒有現在的痛楚。

  「痛......」蘇菫兒勉強睜開眼看著四周,發現周圍是一片陌生,呆滯了片刻之後,才清醒過來。

  她這回終於想到可以名正言順地將唐無赦逮回衙門的理由了,那就是強擄民女──

  他居然綁架她!

  「沒人、沒人、沒有人。」一個女人鬼鬼祟崇地背向她倒步走來,手中還拿著一個奇怪的東西,不曉得在做什麽。

  「姑娘?」蘇菫兒納悶地挑起眉。她不是人嗎?爲什麽這位姑娘完全沒把她看在眼裏?

  「啊──」那個年輕女人旋過身來,望見她之後,開始尖叫。 「事跡敗露了,糟糕!我好不容易請人把那些侍女都叫走,要在這裏設竊聽裝備的說──啊,我居然不小心說出來了!」

  「竊聽裝備?」蘇菫兒不解地皺著眉。她已經進衙門那麽久了,怎麽沒有聽過這號裝備?

  「啊,我跟妳說。」那年輕女人似乎是看事跡敗露,幹脆開始推銷她的産品。 「我們追竊聽裝備可是很棒的喔,只要有一個聽筒,再牽過一條線,我就可以在另一頭聽到別人的聲音,這樣我們就不用近距離埋伏了。」

  「可是......」蘇菫兒瞪著那聽筒半晌,有些掙紮地說道: 「這樣我自己做也行啊。」

  年輕女人反駁道: 「哪是!我們的聽筒可是用上等材料做出來的,而線是用天山雪蠶的絲做成,既細致又不容易斷,不但如此,還無色無味......」

  她將那竊聽工具拿到蘇菫兒面前晃。

  「是這樣嗎?」蘇菫兒仔細地凝著那條線。 「可是我看得到白色啊。」瞧這女人說得那麽振振有詞,該不會是她的視力有問題吧?

  「唉唷,我說的無色是妳要離遠一點嘛,哪有人那麽近瞪著線看的?」年輕女人微笑地糾正她。 「看妳似乎很有興趣的樣子,若是妳想要的話,我就便宜賣妳,買一組打九折、買兩組打八五折、以此類推買三組打八折、再以此類推買四組七五折......」

  「這樣嗎?」蘇菫兒腦子開始做數學運算。

  再以此類推的話就是買四組七五折、買五組七折、買六組六五折、買七組六折、買入組六五折、買九組六折、買十組五百折、買十一組五折、買十二組四五折、買十三組四折、買十四組三五折、買十五組三折、買十六組兩折、買十七組一點五折、買十八組一折、買十九組零點五折、買二十組......

  蘇菫兒算到這裏,猛地擡頭,閃亮的目光瞅向對方。 「那要是我買二十組,妳會不會零折賣我?」

  

  結果買賣還沒做成,房裏就跑進了一個位高權電的男人,准備將那年輕的女人給拎走。

  「等等!妳不是那個據說躺在床上,已經奄奄一息的......」蘇菫兒望著那男人,驚訝地說不出半句話。

  那男人正是她的最高指導單位──巡撫大人文轼之!

  「妳想逃出去嗎?」文轼之摟著懷中不停蠕動的女人,回眸一瞥,唇邊漾著狡猾的笑容。

  「逃出去?」蘇菫兒被這麽一提醒,才想到自己現在身陷敵窟。 「當然想。」她拚命點頭。

  「妳若真的想逃出去,可就得與我做交易。」文轼之微微一笑,捂住懷中女子不停想要張開的櫻桃小嘴。

  「什麽交易?」蘇菫兒瞪著文轼之的舉動,突然覺得這情景十分的似曾相識......對了,她被唐無赦擒住時,也總是不停地扭來動去。 「等等,在問交易之前,我可不可以知道她是誰?」

  她隱隱約約覺得這女人有些面熟,卻又不曉得這女人是誰。誰曉得巡撫文轼之會不會學習唐無赦的精神,強擄民女?

  「我的小罪犯。」文轼之懷中那一團蠕動物動得更爲激烈,但他只是唇泛淡笑,像是視若無睹。 「再來談交易吧。交易就是我告訴妳怎麽逃出去,可是妳出去散播我真的快死的消息。」

  「啊?爲什麽?」蘇菫兒不解地問道,不知道文轼之懷中的那團蠕動物爲什麽生命力會那麽強。

  文轼之輕扯唇角。 「不要問我爲什麽,只要問妳自已想不想逃出去。這裏是唐無赦的宅子啊!」

  「想,當然想!」蘇菫兒用力地點頭。現在讓她知道了這裏是唐無赦的大本營,她哪能錯過這個大好機會?當然是先想辦法逃出道裏,回衙門拿更厲害的刑具來逮他。

  「那交易呢?」文轼之挑高眉頭,眉宇之間隱著勢在必得的笑意。

  蘇菫兒咬緊下唇,奮力地點頭。 「成交!」爲了將唐無赦逮捕歸案,她豁出去了!

  

  「怎麽會找不到屍體呢?」一群捕快在北城門附近尋找了許久,將各式尺寸的棺材都帶來了,還是找不到蘇菫兒的屍體。

  「會不會是我們太晚到,結果她的屍體被狗啃?」捕快甲開始緊張兮兮地猜測。

  「可是前陣子宰相不是還很高興地宣布我們的流浪狗已經絕跡了嗎?」司馬捕快疑惑地說道。

  「那只是政客的話,你還真的相信啊?」捕快乙瞪了司馬捕快一眼。

  「嗚,我們可憐的小蘇......」愛情倫理大悲劇再度上演。

  「說不定不是被狗咬的,而是被唐無赦處理掉......」捕快丙進行著有可能的臆測。

  「啊,唐無赦會不會是吃人魔啊?」想象力豐富的捕快丁也加入緊張兮兮的行列。 「先把小蘇給分解,再把小蘇送進肚子裏......」

  「啊?」所有的捕快皆目瞪口呆地想象著那畫面,全驚愕得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們在做什麽啊?」正從唐無赦的宅子順利逃脫的蘇菫兒正巧碰上這群正在癡呆的捕快,納悶地望著他們。

  「啊──」所有的捕快在片刻之間全將眼睛瞪得更大,活像見到鬼一般,隨後慌亂地四處流竄。

  「你們是怎麽了?」蘇菫兒疑惑地凝視逃得逃、躲得躲的衆捕快,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棺材?」她目光投向被扔在地上的棺材,霎時有些懂了。 「你們該不會又以爲我死了吧?」她翻了翻白眼。有了上回的經驗,她不難想象這些驚慌的夥伴究竟在想些什麽。

  「妳不是死了嗎?」有捕快悄悄地從遮掩物中探出一顆頭來,以無比誠虔畏懼的目光望著蘇菫兒。

  「我沒死,你們可以出來了。我不跟你們多談了,我要先去衙門休息一番,養足了精神之後,再帶更多刑具去逮那個唐無赦。」蘇菫兒丟下話之後,就先離開了。

  「小蘇投死,實在是太好了!」所有的捕快全跳出來歡呼,拍工拍身上在剛剛逃閃時所沾上的沙塵,准備跟在蘇菫兒身後回衙門。

  「等等,那這些棺材怎麽辦?」司馬捕快指著被大夥遺棄在地上的棺材,不知如何是好。

  「小蘇說她還要去追捕唐無赦......」捕快乙發著顫說道。

  「而且小蘇好象很認真......」捕快甲一起發顫。

  「那......」捕快丙也發顫不落人後。 「我們還是把棺材留下來吧!」

  說到這裏,捕快丙開始欲言又止,在心裏繼續接下一句話──也許在不久的將來,棺材又能派上用場,給小蘇用啊!

  

  唐府內,兩個同樣能呼風喚雨的男人各據一方,俊容上均泛漾著讓人屏息的微笑,但那笑意是否到達眼裏,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放走了我的女人。」手上持著銀針的唐無赦眼光幽幽地,讓人看不出他是喜或怒。

  「反正她逃不遠的,不是嗎?算起來她還是我的手下呢,我只不過是差我的手下去幫我做些事而已,順理成章。」文轼之微微一笑,看著唐無赦手上那束常人一看就會膽戰心驚的銀針,竟然沒有絲毫的畏懼。

  「你欠我一回,記得了。」唐無赦唇邊的淺笑透出些許詭谲。 「下次,我會從你的女人身上討回來的。」

  「有何不可?」文轼之對唐無赦的話語完全不以爲意,就像是閑話家常般地挑眉響應。

  天下沒有人知曉,這兩個同樣掌控著凡人生死的男人究竟是什麽關系,包括他們口中那屬於他們的女人。

  

  「小蘇,別去!」衙門裏,展開一場拉鋸戰,而拉鋸戰的主角,正是蘇菫兒和那最擅長愛情倫理大悲劇的捕快乙。

  「不行,我一定要去。」蘇菫兒早抱若勢在必行的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去唐府闖這麽一回。

  「可是,小蘇,我們不能再眼睜睜地看妳去送死。」捕快乙淚如雨下,緊緊拉住蘇菫兒的袖子,彷佛真的就要心碎一般。

  「我不會有事的,唐無赦那家夥還不敢殺我,你們放心吧!」蘇菫兒用力地扯過自己的袖子,拍胸脯保證道。

  「可是,妳明明就叫得很大聲......」司馬捕快擔憂地說著。 「我知道了,一定是唐無赦先砍妳幾刀之後,再用最好的藥膏,讓妳身上一點疤痕都看不出來,對不對?」

  「才不是。」蘇菫兒臉兒緩緩漲紅,因爲知道衆人聽見她的吟叫而羞澀不已。

  「可是妳敢說妳一點兒都沒有受到身體上的傷害嗎?」司馬捕快看到她臉兒泛紅,認定了她是在說謊。

  「我......」蘇菫兒嗫嗫嚅嚅地,不知道應該要如何解釋。她是有受到某種程度的傷害沒錯,畢竟他很惡劣地用他那粗大的......弄進她窄小的......可是,傷害好象遠遠不及她所得到的歡愉!

  「那就是有了。小蘇,妳騙不了我們的。」司馬捕快攔著她,不讓她走出大門口。

  「我沒......」蘇菫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釋這一切。 「這樣好不好,要是我這一次沒有抓到他,那我就再也不抓他了,行不行?」她以閃閃發亮的眸光盯著衆人。

  「好吧。」衆捕快拗不過她,只好又放人。

  「但是......」所有害怕她將會一去難再回的捕快全都拉住她。

  「啊?」正要離開的蘇菫兒瞪著手上多出來十幾雙關愛的手,不知道這些夥伴又要對她說些什麽。

  所有捕快的雙眸均瞠得老大,其中還閃爍茕茕淚光,彷佛慈母正送著要上戰場的孩子,齊聲說道──

  「小蘇,妳一定要活著回來啊!」

  

  「奇怪,唐無赦究竟到哪裏去了?該不會是因爲知道我進來了,所以就逃了吧?嗯,很有可能,這裏不只有他的僕人,還有巡撫的人,消息要傳
  到他那裏當然很容易......」蘇菫兒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地搜尋著唐無赦的蹤影,因爲太過注意尋人,冷不防地撞上一睹肉壁。

  「啊──」撞得頭昏眼花之余,她瞥向自己撞到的溫暖肉壁。 「是你?」怎麽說曹操,曹操就跟她撞個正著?

  「不然妳希望遇到誰?不就是我嗎?」唐無赦挑起眉質疑。

  「對啊,當然是你。」蘇菫兒在用力點頭之余,開始以雙手在自己的胸前摸來撫去,擺出她自以爲的撩人姿態。

  「妳在做什麽?」唐無赦眉頭皺得死緊。他的小菫兒實在不適合這種矯揉造作的動作。

  「你有沒有覺得我這樣很妩媚?你想不想對我上下其手?」引起他的注意了!蘇菫兒在心裏偷笑著。

  唐無赦點點頭。 「是很想,不過我比較想知道妳的胸部究竟藏了什麽東西,爲什麽看起來會如此不平坦?」

  「很想的話,就自己進來摸一下啊!」蘇菫兒媚聲誘拐著他,想趁著他手摸進來的時候她用地帶來的刑具夾緊他。 「你──」他居然直接就拿起了她藏得好好的刑具,真是有夠惡劣!

  「原來是這玩意兒。妳想要夾我的手對我拷問嗎?」唐無赦揚唇笑問。

  「沒有,我只是想要增加閨房樂趣。你不覺得把手放在這空隙裏頭,再用力一夾,這樣可以更加激情嗎?」蘇菫兒冷汗涔涔,生怕她等會兒會再度被他反制。

  「我倒沒有這樣的經驗,妳先試一遍給我看如何?」唐無赦唇畔泛出邪惡的笑容,存心讓她難堪。

  「不要!」蘇菫兒猛搖著頭。 「你──」該死的,他居然把那刑具丟了,然後剝開她的上衣,撤掉她的兜兒,捧著她的嬌乳開始品吻!她的氣息被他這麽一撩撥,立刻開始紊亂。

  「妳不是說很激情嗎?我以爲我之前已經讓妳夠激情了。還是妳覺得不夠,所以才拿那玩意見出來?」唐無赦雙手掬捧著她高聳的嬌乳,薄唇泛漾著邪惡的笑容,火舌微卷出淫邪的姿態,缭繞添吻著她微微顫抖的嬌乳。

  「沒......沒有......」蘇菫兒先是瘋狂地搖頭,然後拚命地點頭。 「我沒有覺得不夠,那已經很夠......很夠了......啊......」她的話聲到了最後,全是暧昧不休的嬌喘。

  「真的很夠了嗎?我以爲我需要再接再厲,才能讓妳心滿意足呢!」唐無赦一邊說著,一邊撩高她的長裙,長指直接竄入她的亵褲之中,找到她敏感甜豔的花核,恣意妄爲地挑弄著。

  「啊......」蘇菫兒的嬌喘逐漸轉爲低吟,被他惡意的撩撫弄得欲火狂焚。 「我沒有......啊......」
  老天,他才光是這樣摸弄她幾下,她纖敏的深處便已經立刻做出反應,此時正源源不絕地滲流出歡液來,彷佛預知了等會兒會有的狂熱激情,正爲此做准備。

  「我的小菫兒,妳說謊!」唐無赦的長指迅速插入她花穴的最深處,搭取著她銀亮的花汁,再飛快抽拔而出,亮在她羞怯的小臉前。 「妳看,這是什麽?」他惡劣地笑著質問。

  「這......」蘇菫兒先是詫異地張大了眼,隨後臉兒一紅,別過頭去不敢再看那讓她窘迫的激情證據。 「你好過分!」她氣急敗壞地指控,出口的聲調卻像是最饑渴的誘惑。

  「這樣就算過分,那妳恐怕還沒有見過更過分的!」唐無赦將她壓向地板,讓她的雙手搭上地,呈現出野獸的姿態,隨後褪下他的褲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陷了她隱在雙臀之間的蜜穴。

  「啊──」蘇菫兒雖然已經濕潤,但尚末准備好的身心還是讓她吃盡了苦頭。她痛苦地皺著眉頭,雙唇逸出破碎的呼喊,雙手緊緊壓著地面,幾乎要在上頭壓出指痕來。

  「我已經渴望妳很久了,這下子妳自己送上門來,又如此地饑渴迫切,妳以爲我還能再等待嗎?我的小菫兒,別考驗一個男人的耐心。」唐無赦這回沒有等待她的適應,一奪了她的嬌軀就開始在她的花穴裏狂衝猛進。他邪惡的雙手+住她纖軟的腰,不讓痛楚的她有任何逃脫的機會,一次一次地撞進水嫩嬌軀的最深處。

  疼痛在兩人相交合的撞擊之處不斷地焚燃著,蘇菫兒從最熾熱的痛楚之中漸漸也感覺到了歡愉,愈來愈泛濫的蜜液滑潤丁她緊縮的花徑,讓他在她體內的衝鋒陷陣更毫無障礙。

  「啊啊......」她的每一聲抽氣、每一次呻吟都配合著他的節奏,妖媚撩人的姿勢讓他更爲狂亂地需索著她。

  時而分離、時而緊密,兩人以絕佳的默契交織出共舞的節奏。他的魔掌緊緊按住她盈盈柳腰,一而再、再而三地搗抵入她水淋淋的花花,她的緊窒也一再地包裹藏覆著他的剛猛,那嫩滑卻又緊縮的感覺一再襲擊著他,終於讓他再也難以隱忍地猛喝一聲,貫入她嬌軀的最深處,射放出無數歡愉的液體......

  蘇菫兒的擒捕雖然宣告失敗,但是她的撩撥,無疑的,非常之成功!
作者: kiss00594    時間: 2008-7-30 07:37 PM

  第五章

  「怎麽辦?」所有關心小蘇的捕快們全都隱在唐無赦宅子的外頭,聽聞著裏頭發出女人的尖叫,一致地擔心起來。

  「是小蘇的聲音。早就叫她不要來送死的。」 捕快乙哭哭啼啼起來。 「都怪我那時沒有把她給拉住,都怪我......」

  「是我沒有欄住她......是我......」司馬捕快也加入自責的行列之中,只差沒有捶心肝。

  所有人被這兩個捕快一搞,全都陷入無止境的纖悔之中,直到那蘇菫兒的尖吟聲再度傳入他們的耳朵。
  一陣令人心碎的沉默之後──

  「走吧,回衙門擡棺材吧!」

  

  「我好象聽到傳言,說妳只要這次再逮捕不到我,就再也不來逮我了,是不是?」溫存過後,唐無赦緊摟著懷中雖然綿軟無力,卻緊皺著眉頭的佳人,唇漾淡笑地說道。

  蘇菫兒眸晖射出閃亮的光芒,死睨向他。 「這事你怎麽會知道?」這明明就只有當時在衙門的夥伴們知道,他怎麽也曉得了? 「該不會是你在衙門裏設眼線了吧?」這惡劣的家夥!

  「妳說呢?」唐無赦不置可否,唇邊仍是那抹不羁的淺笑。 「不能抓我,是不是讓妳頓時覺得失去人生的意義?」

  蘇菫兒差點想咬他一口。 「你以爲你是誰?不能抓你就不能抓你,我還有那麽多人可以抓,怎麽會失去人生意義?」

  唐無赦挑高嘲弄的眉。 「喔?妳這差勁的小捕快還抓得到人嗎?看來是我太小看妳了!我還以爲妳從來都沒有抓過人呢!」

  蘇菫兒被他一激,差點從床上跳起。 「誰說我沒有抓過人的?」她倏地推開他,徹底斷絕兩人關系。 「我跟你說,我除了你自始至終都沒抓到之外,可是抓過很多人的,好嗎?」

  「喔,看來我真的是太小看妳這小捕快了。不過,我看是那些人都是一些需要來讓我治療一番的人,所以才會那麽容易被妳抓到吧?」唐無赦皮笑肉不笑地嘲諷著。

  「你這什麽意思啊?我抓到的可都是好手好腳的人,才不需要上你這裏治療呢!」蘇菫兒憤怒地將衣服往自己身上一件一件套。

  「妳以爲我只看斷手斷腳的人?那種小病還入不了我唐無赦的眼。」唐無赦勾唇淡笑,披上外衣,將她摟回自己懷中。 「我對太簡單的病沒有興趣,妳知道嗎?」

  「你喜歡看什麽病關我什麽事?」這男人幹嘛用他那雙亮得幾乎要發熱的眸子瞅著她?

  「當然關妳的事,因爲妳是最近最令我感興趣的事。」唐無赦的黑眸裏閃爍著深深的笑意。

  「你有病──」蘇菫兒受不了地嚷道。 「快放開我,我要回衙門去了!我一直沒回去,他們一定很擔心。」

  「是嗎?」唐無赦軒高濃眉。 「我看妳說的似乎沒錯。」他聽聞著房外愈來愈近的腳步聲,唇畔泛起微笑。

  蘇菫兒聽他那輕佻的語聲,心下更加不爽。 「什麽沒錯,本來就是真的!你不曉得,我跟衙門裏的夥伴感情可是屬一屬二的好。」

  「主子。」外頭有僕人敲著唐無赦的房門。 「外頭有群捕快鬼鬼祟祟的,擡著一口棺材不停地繞著我們宅子走,要將他們趕走嗎?」

  「啊?」蘇菫兒一聽,秀眉立刻緊蹙。 「不會吧!」他們又擡了棺材來?該不會又以爲她死了吧?

  沒有多加思考,蘇菫兒立刻往房門外衝,差點把在門外請示的僕人給撞成腦震蕩。

  「主子?」僕人看著不動聲色的唐無赦,強忍著頭痛,指著那一溜煙跑掉的人兒。 「蘇姑娘她......」

  唐無赦的唇畔泛起一道別有深意的微笑。 「讓她去吧,反正我不會讓她離開太久的。」
  該是他的,這一輩子,都只會是他的!

  

  「妳居然沒死?!」衆捕快看著蘇菫兒再度毫發未傷地出現在他們面前,驚訝地差點掉進棺材袍頭,成爲集體入斂的開山始租。

  「對啊,我就跟你們說唐無赦不會殺我的,你們還不相信?」蘇菫兒對著衆捕快微笑著。

  「我們剛剛還在猜想,唐無赦這會兒會不會先把妳給分屍了,再把妳給吞吃入腹......」捕快了仍然覺得唐無赦這種怪人非常可能有食用人肉的怪癖。

  「呃......」蘇菫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因爲唐無赦雖然沒有將她分屍,卻還是極成功地將她給吞吃入腹了。

  「對了,妳口口聲聲說要抓唐無赦,他人呢?」司馬捕快左瞧右望著,以爲蘇菫兒已經成功地抓到了她想要抓的人。

  「沒抓到!」蘇菫兒垂頭喪氣地說道。不但沒抓到人,連她的刑具也不曉得在一陣混亂中被扔到哪兒去了。看來她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最佳楷模!

  「耶──」衆捕快齊聲歡呼,爲了蘇菫兒抓不到唐無赦而開懷大笑著。這下子她就不能再去抓唐無赦了!他們也可以不用再提心吊膽,不用每次都提著這口不輕的棺材走來走去了!

  「你們在幹嘛?」蘇菫兒不甘心地瞪了雀躍不已的衆捕快一眼,灰暗的心情正巧和他們愉快的心情成絕對的反比。

  「歡呼啊!」衆捕快不在意蘇菫兒的不悅,一徑地沉浸在欣喜若狂的心情之中,惹得連路過的路人甲乙丙丁都納悶地駐足。

  「這群捕快幹嘛那麽高興?」路人甲不解地挑起眉。 「難不成是破了什麽大案子嗎?」

  「啊,一定是,一定是有什麽大案子破了!」路人乙興高采烈地加入歡慶的行列之中,一起跟衆捕快手舞足蹈起來。

  「有大案子破了?真的嗎?」路人丙聽到道消息,決定趕快到大街小巷去散播。

  「捕快真的是人民的英雄,太棒了!」不明就裏的路人了不懂裝懂地跑進捕快群中對衆捕快行禮。 「我真的是太敬佩你們了!」

  流言傳播的速度比十二道金牌還要迅速,才沒多久,現場就已經擠滿了人群。

  「借過、借過......」路人戊千方百計地鏟除障礙之後,終於擠入圓心,對衆捕快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既然破了大案子,需不需要我幫你們寫什麽報告書之類的?對了,爲了慶祝你們破大案,只要你們找我寫報告書,我還附贈一串鞭炮喔!」

  

  「客倌,這是你們要的過橋米線。」一個店小二打扮的男人挑著一整籃的橋米線到衙門裏來。

  「過橋米線?這裏有人要過橋米線嗎?」衆捕快你看我、我看你,所有的捕快皆搖了搖頭,不曉得究竟是誰訂了那一整籃的過橋米線。 「這位店家,我們這裏沒有人要過橋米線,你可以回去了。」

  「不行。」那男人搖搖頭。 「這已經有客倌付錢了,一定要放在這裏。」他將過橋米線放下就自個兒先走了。

  「有客倌付錢了?」捕快甲跳出來推理。 「是小蘇嗎?是不是小蘇感謝我們對她太好了,所以想訂來給我們吃的?看,她人不在,一定是她想感謝我們,又太害羞了,所以才來這一招!」

  「對啊!來,我們趕快打開來吃。」所有的捕快皆興奮地一人拿了一碗過橋米線,准備打開蓋了食用。

  「咦,什麽東西那麽香?」蘇菫兒正巧從門外走進來。 「你們手上捧的是什麽?怎麽那麽香?」

  「小蘇,妳可真是會裝蒜!這不就是妳請店家送來,要請我們吃的過橋米線嗎?」捕快乙感動得淚汪汪。

  「對啊,小蘇,想要爲善不欲人知也不必這樣啊!像我就很大方地讓大家都知道打破水缸的是我。」司馬捕快微微一笑。 「大夥兒不要再多話了。趕快吃吧!」

  「我送過橋米線請你們吃?」蘇菫兒指了指自已,一臉莫名。 「我明明就沒有訂過──」她話才說到一半,就有捕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手中的碗拋到半空中──

  從碗中彈出的根本就不是過橋米線,而是──

  「炸藥!」

  所有捕快皆在最短的時間內跳離那已經被點燃的炸藥數尺遠,唯有蘇菫兒雖然慌亂,但是還是仔細地盯著那炸藥。

  「小蘇,快逃,要爆炸了啊!」司馬捕快揪著蘇菫兒,想把她拖到安全的地方。

  「等等!」蘇菫兒拿起被衆人或擱置或丟下的過橋米線,鎮定地將它全倒在炸藥上頭。 「炸藥熄了。」引信因爲被她弄濕,因而完全熄了火。

  「真的嗎?」衆捕快半信半疑地,全部都還離炸藥老遠,甚至有人還想要奔逃到更遠的地方。

  「真的。」蘇菫兒用力地點點頭。 「不用害怕,你們都可以出來了。」她伸手招呼那些躲得老遠的捕快們。

  所有的捕快仍是謹守著不要輕舉妄動的古語,躲在一旁靜觀事件發展,直到一刻鍾之後,確定炸藥真的不會爆炸,大夥兒才腳軟地到蘇菫兒身旁圍觀。

  「怎麽會有炸藥?實在是太可怕了。」捕快甲余悸猶存地望著地上的炸藥,腿仍有些發軟。

  「我們捕快原來就是遭人怨恨的。」蘇菫兒瞪著那炸藥,開始想著自己究竟得罪過什麽人。

  唐無赦!

  她所有能想到的,就是他!對,很有可能,她一定要去跟他問個清楚!

  「小蘇,妳去哪?」所有的捕快均望著那飛快奔跑的蘇菫兒,不知道她要去做什麽。

  「找唐無赦算帳!」已經跑得老遠的蘇菫兒丟下一句話之後,以更快的速度朝唐無赦的宅子跑去。

  「啊?這炸藥是唐無赦送的?不會吧!小蘇究竟惹上什麽樣的男人了?」衆捕快皆哭喪著一張臉。

  「天,如果真是唐無赦送的,那小蘇還去自投羅網幹嘛?」捕快甲緊張地說道。

  該不會她染上習慣性的送死症了吧?

  「小蘇自投羅網?天哪,她這次必死無疑了!」容易動情的捕快乙已經開始抽泣了。

  「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捕快了不知所措地問道。 「上回的棺材已經在我們興高采烈時被我們給拆了,現在怎麽辦?」

  「買個骨灰壇吧!」德高望重的老捕快如此提議。他人已經夠老,要再擡棺材,實在是太折騰他了!

  「骨灰壇?」所有人像是在看瘋子一樣地看著老捕快。 「直接把小蘇燒成灰?這怎麽可能?!」

  

  蘇菫兒萬萬沒想到,當她找上唐無赦質問放炸藥一事時,唐無赦的臉色居然會比她還凝重。

  他甚至將她抱起,仔仔細細地確認過她沒事之後,才開始說話。

  「妳有沒有得罪過什麽犯人?」他的眸光銳利而深刻,像是一定要讓這件事水落石出一般。

  他還敢這樣問?蘇菫兒一想到這裏就有氣。 「我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你。」她老大不高興地瞪著他。

  「我不會傷害妳的,這一輩子都不會。」唐無赦的魔掌滑撫著她細嫩的面頰,看來就像是在許下一輩子的諾言。

  爲什麽她的心湧上了某種說不出的溫暖?蘇菫兒迥避著他的視線,有些不自在地說道: 「真的不是你做的?」

  「相信我,我比妳更想知道,究竟是誰做的。」唐無赦深黑的眸光緊緊地瞅凝著她,看起來認真萬分。

  蘇菫兒的心再次強烈地受到震撼。他看起來......好認真。那張俊容似乎寫著想要照顧她一輩子的決心,她開始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就在這時候,拯救她的聲音從門外傳入──

  「主子,不好了!」僕人在唐無赦的房門外嚷著。 「上回那群擡棺材的人又來了,這次他們換搬骨灰壇了!」

  

  「你們這是怎麽了?」第二天一早准備開始工作的蘇菫兒看著趕至衙門的衆人,眼珠子差一點從眼眶裏頭掉出來。

  她這群捕快夥伴是都病了嗎?爲什麽全部都變裝成四不像?司馬捕快居然還打扮成女人的樣子,而且像是異國女人一樣將臉全部包起來,他想做什麽?

  「僞裝啊!我們要僞裝!」在臉上點上麻花以混淆視聽的捕快甲認真地說道。 「小蘇,妳爲什麽沒有僞裝?未免太沒有警覺心了吧!要是那個放炸
  藥的人真的殺進衙門裏頭來怎麽辦?」

  「我......」怎麽被他們一說,不正常的人好象變成她了?蘇菫兒吶吶地,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小蘇,還不趕快去換裝──對了,妳父母均亡,自己住會不會有些危險?要不要我們全部到妳家去跟妳睡?」在臉上塗滿泥巴的捕快乙熱情地對蘇菫兒說道。

  「不用了。」這聲音是方從門外進來的唐無赦發出的。他唇勾著淺笑,目光盯著那無措的佳人,在衆人詫異地凝視之下,緩緩地說道: 「她,來我家跟我睡就夠了。」

  

  「你們在幹嘛?」蘇菫兒實在沒有想到她這一群共同出生入死的夥伴們居然會將她這只乖順的小綿羊推入虎口。實在大惡劣了!

  「小蘇,對不起啦!」大夥兒將被捆綁而起的她押解至唐府大門口。「我們實在是爲情勢所逼,不得不如此啊!唐無赦既然說他要照顧妳,我們
  他只好把妳交給他照顧一番。放心,若是他真的對妳怎麽樣的話,我們爲妳買的骨灰壇還留著,而且我們再也不會把它丟掉了!」

  「你們──」蘇菫兒真的快被她這群夥伴給氣死了。全都是貪生怕死的家夥!因爲迫於唐無赦的威嚴,居然還合力把她捆起來送往唐無赦的宅子,實在是太惡劣了!

  「小蘇,好不容易唐無赦看起來沒有殺妳的意思,這可是萬幸啊!妳就好好地跟他睡吧!」捕快甲好言相勸。 「別惹到他就好了。」

  「你──」蘇菫兒怒火攻心,渾身不停地發抖。

  「小蘇,別生氣。」捕快乙又跑出來灑狗血。 「我們也不是故意的。妳可要想想,若是我們沒有把妳交給唐無赦的話,我們可能全都會死得很慘......小蘇,妳是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啊!我們在這裏給妳磕頭了!」

  他說著說著,還當真跪下來,對著她不停地磕頭。

  「你──」蘇菫兒已經氣到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她身子不斷地發顫,有快要被氣暈的趨勢。

  「怎麽,不錯吧?」從唐府裏頭走出來的唐無赦順勢圈住蘇菫兒的腰,將她全身的束縛解下。 「讓他們這麽感激妳,妳是不是也應該對我做出什麽感激的表示?」
作者: kiss00594    時間: 2008-7-30 07:38 PM

  第六章

  「你幹嘛天天都要來這裏坐?」不屑的話聲從蘇菫兒的口中傳出,她發亮的目光惡狠狠的瞪向受話者──沒錯,那人正是唐無赦。

  她被他弄得有家歸不得,天天都得到他家去當他的職業暖床員也就罷了,他不但占據了她晚上的時間,和她熱情纏綿,居然連白天都名正言順地跑到衙門來坐鎮。

  更扯的是,他居然還成了衙門的座上賓,三不五時就來衙門晃晃,而她那群捕快同伴全都漠視她的抗議,任她怎麽說,他們就是不肯視他於無物,面對他時,背脊和腰的角度永遠不大於九十度,對他說話總是謹遵請謝謝對不起的禮貌三箴言,永遠給他最高高在上的座位、讓他喝最好的荼......照她看來,即使是天皇老子莅臨,也不見得受到如此好的待遇。

  今天就更扯了,衆人居然開了一間貴賓室供他休息,而且他還很惡劣地指名她當招待!他把她當什麽了?又把衙門當什麽了?

  「我閑得很,想說來你們這裏應該會有多一些傷殘病患可以讓我看一看。」唐無赦勾唇淺笑著,壓根不在意她的氣急敗壞。

  「你騙人!你來這裏看過多少人了?怕是連一根病患的手指頭都沒看過!」蘇菫兒馬上反駁。她早就看透他了,他根本就是一個不喜歡看病的大
  夫,偏偏有一身好到不行的醫術,實在是讓人氣得牙癢癢的!

  「誰說我沒看過?」唐無赦將近在咫尺的她擄進自己的懷中。 「這一根根細嫩如蔥白的手指頭,我可是熟得不能再熟啊!」他調情地將她的手指頭輪番送到嘴邊湊吻,成功地引發她陣陣的輕顫。

  「你幹嘛?!」蘇菫兒連忙將發顫的手指頭拔回來,整個人像彈的一樣飛離他的身邊,離他遠遠的。這男人魅力實在太強,他們若是繼續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話,她很有可能又會成爲他的戰利品。

  「我只是想證明我看過病人的手指頭而已。」唐無赦用他那蘊著邪美笑意的湛亮黑眸緊緊糾纏著她。

  這男人的灼熱目光,讓她就連被注視都覺得熾熱。 「我有什麽病了?」蘇菫兒怒瞪他,不知道他又在胡言亂語什麽東西!

  「心病!」唐無赦移步向前,大掌覆上她柔軟贲起的左胸。 「妳這裏有了在意的人,可是妳不想承認。」

  「你的手放開啦!」蘇菫兒拍打著他那只無禮的手,感覺被他觸碰到的地方燃起簇簇的火焰。

  「感覺我,妳這裏明明很在意我的。」她那雙亂揮舞的手對他根本不造成影響,唐無赦的魔掌仍是動也末動地,以狂霸的姿態覆蓋在她嬌軟的胸脯上,甚至還若有似無地按撫著。

  他指的可是心?蘇菫兒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立刻更用力地想把他推開。 「你敢在這裏對我毛手毛腳?我要叫人了啰!」

  「怎麽,妳以爲我不敢在這裏要妳?」唐無赦那雙炯亮的黑瞳邪惡地透露出他無所不敢的決心。

  他敢,他真的敢。 「你──」蘇菫兒被逼到絕境,忍無可忍之下,低頭用力地咬了他的手臂一下,讓他吃痛地放開她,接著打開就在身後的門,開始用力地逃亡。

  唐無赦先是微笑地看著她逃跑,隨後眸光熱烈地盯著他手臂上那排被她咬出的齒印,薄唇勾勒起淡笑。

  這惡狠的小捕快,她當真以爲,在他的身上留下她的印記之後,她還逃得開他嗎?

  

  漠視所有捕快同夥的叫喚,蘇菫兒再也受不了唐無赦無孔不入地侵入她的生活,死命地往衙門外頭奔,想要自己清靜一下。

  她漫無目的地走著,也沒發現自己已經愈走愈往偏僻的小巷子裏。這條巷子窄得只供兩個人並肩齊步,只要兩個人迎面走過,就很有可能擦肩。

  「蘇捕快」

  蘇菫兒原來是低著頭沉思,聽到這一聲叫喚後旋即擡起頭來。

  「你?」這個人是曾經被她以偷竊罪名逮捕的男人,因爲所犯罪刑並不嚴重,所以已經被釋放。

  「妳還記得我啊,蘇捕快。」那男人扯出一抹奇異的微笑,愈來愈靠近蘇菫兒。

  「還記得啊。」蘇菫兒和善地向對方笑著,關心地詢問對方的近況。 「你現在過得怎麽樣了?」

  「拜妳所賜,我現在過得很不好。」男人的笑容轉狠,陡地將一把亮晃晃的刀架上蘇菫兒的頸子。

  「你──」蘇菫兒沒有想到男人會突來這招,頓時之間竟然毫無防備。 「把刀放下來!」

  「上次沒有炸毀衙門,我已經甚覺不快,這次我要定了妳的命!」男人將她遍至牆邊,嘴角的笑更顯陰狠。

  蘇菫兒什麽辦法也使不上,因爲她現在只要輕輕一動,那把刀就會抹上她的頸子,讓她魂歸離恨天。豆大的冷汗從她的額上一顆一顆滑落,她已經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

  「救命啊!」已經無計可施的蘇菫兒尖嚷著,期待此時此刻會有人出現來拯救她。不知道爲什麽,她的腦子裏浮現的拯救者竟然是那個總讓她氣急敗壞的男人。

  「沒有人會來救妳的,妳好好地享受死亡的滋味吧!」男子狠狠一笑,手中的刀就要揮落。

  已經幾乎絕望的蘇菫兒閉起眼睛,准備步向死亡。沒想到她卻沒有嘗到任何的痛苦,反而是持刀的男人驚聲尖叫,手中的刀子直直往下落去,隨即昏倒在地上。

  蘇菫兒沒有料到會有這種情形,錯愕地連閃躲墜下的刀鋒都忘記;就在那向下跌落的刀鋒很有可能會砍到她玉足時,陡地有股強大的力量將她給擄過去。

  「沒事吧?」唐無赦將仍在發顫的她一把拉入懷中,仔細地端詳著她。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經驗,就算他身爲大夫,知道她應該沒有事,他還是不放心地想要一再確定她的安全。

  「沒事。」真的成真了......蘇菫兒重重地在他的懷裏喘息,知道她等待中的男子已經出面來救她,她已經完完全全地脫離險境。

  「沒事就好。」唐無赦閉起眸子,腦海裏浮現的全是她方才頸子上架著一把刀的景象。那一刻,他向來堅強的心差點蹦出胸口──

  他竟然在發抖。漸漸平複心情的蘇菫兒發覺他竟然也正輕顫著,她莫名地瞅向他,深黑的眸子滿是不解。 「你很緊張?」

  「不許妳再當捕快了。」唐無赦脫口而出的話和她的問題完全沒有任何的關系。

  「你在說什麽?」一顆芳心才被感動填滿的蘇菫兒一聽到他這番話,怒氣立刻又高漲。

  「現在就去遞辭書。」再度沒有回答她問題的唐無赦直接押著她往衙門的方向走。

  「等等!」蘇菫兒硬是停步不動。 「那個人我還沒抓──」她回過頭去看著那躺在地上,不知道究竟是生是死的男人。

  「等等再讓別人來抓就好。他會昏睡很久的,妳放心。」唐無赦把她的頭顱給轉回來。 「現在,回去把捕快辭掉。」他以獨斷的口吻命令道。

  「幹嘛你說辭就辭?」蘇菫兒怒瞪著他。 「你憑什麽管到我的工作來?你以爲你是誰?」她刻薄的話語已經足夠傷害大部分的男人。

  唐無赦不怒反笑,那笑容足以迷倒全天下所有的雌性動物。 「這個問題我也正想好好跟妳討論一下。」

  「有什麽好討論的?」蘇菫兒怒著臉愈湊愈近的他,不知道他又在打什麽如意算盤。

  「是不應該討論,因爲我已經決定了,沒什麽好討論的。關於妳剛剛問我是誰的問題,我想妳有必要好好記一下。」唐無赦墨黑的眸子緊緊地瞅著她,唇邊的笑容愈泛愈深。

  「我,唐無赦,妳的男人。」

  語畢,他不容她脫逃的,以吻定誓。

  

  文府

  「是什麽風把你吹到我府上來?找我有什麽事?」文轼之露出如春風般溫和的微笑,望著眼前笑得陰美的唐無赦。

  「沒什麽,來討上回的債而已。」唐無赦唇角微揚,眸光掃向四周。 「你女人呢?」

  「有什麽話我代傳就好。」文轼之軒了軒眉。 「反正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可以找我。」

  「妳還不如她。」唐無赦可惜似地搖了搖頭。 「這事一定要她來──」

  「什麽事一定要我來?」一個姑娘家拿著聽筒從裏頭快樂地奔了出來。 「嘿,我比你有用了吧?」她得意地跟文轼之炫耀著。

  「幫我一個忙。」唐無赦勾了勾食指,要姑娘家附耳過來。

  「好!」那姑娘蹦蹦跳跳地就要將耳朵附上唐無赦的唇。

  「我說,你們這樣的距離似乎是太近了一些。」文轼之無聲無息地步至兩人中間。 「加上這個,應該會好一些吧?」

  被他的手舉高的,正是那姑娘手上的聽筒!

  

  「別碰啦!」蘇菫兒奮力地掙脫開唐無赦的擁抱,意志堅決地視美男子的誘惑於無物,跳下床去,准備到衙門去當她的捕快。

  「再多溫存一下有什麽不好?」唐無赦就像是只永遠不懂餍足爲何物的野獸,貪婪地欣賞著她美麗姣好的胴體。

  「都已經......你還嫌不夠?」蘇菫兒瑩白的臉兒沁上绛紅,腦子裏回想起昨夜火辣辣的一幕幕。他幾乎要她要了一整夜,讓她到現在都還非常想滾到床上去和床纏綿!

  「妳難道不知道妳是多麽地誘人嗎?」邪情的笑躍上唐無赦的唇角。 「妳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麽嗎?是吻過妳身子的每一處,愛撫著妳最私密的深處,聽妳爲我而嬌喘......」

  「你──」蘇菫兒險些岔氣,飛紅的霞光浮上她原來就已泛紅的嬌容。這男人實在太下流了!

  「我要到衙門去了,你再說些有的沒有的,我就告你言語亵渎良家婦女!」她一邊准備換裝,一邊說道。

  「喔?妳現在還以爲妳是良家婦女嗎?」唐無赦下床將正要換裝的她重新擄回床上去。

  「我......」蘇菫兒粉嫩的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本來......我......」

  她希望表明自已立場的意圖非常明顯,不過唐無赦根本就不給她機會,他既狂野又溫柔地吻遍她嬌軟的身子,一邊吻一邊說道:「妳全身上下都已經被我吻遍了,這還算是良家婦女嗎?」

  「我......」蘇菫兒頻頻嬌喘著,額上開始滲出香汗。 「你──」她正想說些什麽時,他邪惡的長指已經沒入她軟嫩的花穴之間,悠然閑適地在裏頭撩撥晃蕩著,輕而易舉地就奪去了她的呼吸。 「啊......別......別碰......我還要去衙門,不能遲到......」

  「還去衙門?妳不覺得這等事更爲重要嗎?」唐無赦的唇落上她绛色的唇瓣,滑舌狂霸地占入她香軟的唇間,與她柔弱的小舌糾纏著。而他那魔魅的長指仍在她體內搗弄著,讓她欲嬌吟卻又沒有辦法,一張漂亮的小臉彌漫著情欲,漲成火豔的楓紅。

  蘇菫兒伸出柔荑想要推拒他激情的撩撥,但是他太過誘人的愛撫卻讓她根本沒有辦法拒絕他,反而是在他不斷的誘惑之下,綿軟無力搭上了他光裸的肩頸,希望他進行更進一步的歡愛。

  唐無赦勾唇淺笑著,對於她如此撩人的響應顯然十分滿意。他再度以唇膜拜過她的柔軀,包括她那嬌羞輕顫不已的花穴,而她在他驚人的高超技巧下幾乎爲之痙攣,只能戰栗地弓起身子,櫻唇微啓,含糊不清地要求著他真真切切的深抵。

  「啊......求求你......啊......」蘇菫兒渾身不斷地抖顫著,已不知道自已究竟在呓語些什麽,只是渴望著他的進入,渴望著他的剛硬填滿她嬌軀那種切合而密實的快感。

  唐無赦的眸子焚著欲望的烈焰,以破竹之勢深潛入她灼熱的嬌軀之中,開始一回比一回更狂野熱悄的進襲。她皺緊了雪豔小臉,感覺到他那烙鐵般的鋼猛再次盈貫她全身,強烈地震撼著她全身的感官知覺。

  他攻、她受,兩人就在此種絕妙的融合之中共赴巫山,至於她會不會遲到的事,早已沒有人記得了。

  

  「小蘇,妳爲什麽還來?」蘇菫兒奔到衙門口時,正要出勤的司馬捕快疑惑地問著。

  「啊?」爲什麽司馬捕快會這樣問?難不成是她遲到太久,所以上頭就把她給辭了?

  一想到這裏,蘇菫兒立刻衝進衙門!

  「小蘇,妳爲什麽要走?」蘇菫兒才一奔進衙門,捕快乙立刻上前拉住她,做啼哭狀。

  「啊?」蘇菫兒莫名其妙地望著捕快乙。 「你在說什麽?」爲什麽有人問她爲什麽來,有人問她爲什麽走?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昨天唐爺已經派人來幫妳把工作辭了,說妳不好意思親自前來辭職......妳怎麽臉色不太好看?」捕快乙盯著臉色突然泛白的她。 「是昨天遭襲之後,妳太害怕了,所以要辭職嗎?」

  「唐無赦!」蘇菫兒俏顔先是氣得發自,隨後急速漲紅。

  昨天他吻了她之後,她就呈現昏軟狀態,莫名其妙地被他給拐回他那兒去了。沒想到他居然使如此惡劣的招數,替她把工作辭了!

  「唉,辭職也好。」捕快乙這次扮演的是喋喋不休男。 「讓唐爺保護妳,什麽事情都不會有。難怪別人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果然是非常地有道理。唐爺那兒雖然很危險,可是對妳來說,卻是最安全的地方。小蘇,妳好好地待著吧!」

  「該死!」蘇菫兒惡狠狠地咒道,氣呼呼地往衙門外頭衝!

  那個該死的男人,竟然徑自做主幫她辭了職,還沒有知會她,實在是太過分了,她絕不原諒他!

  「啊?」捕快乙聽著她的咒罵,一頭霧水。

  怎麽了,他說的話有錯嗎?爲什麽小蘇會咒他該死?嗚,他只是出來扮演善心人士而已,怎麽會被人咒?嗚,他好可憐喔......
作者: kiss00594    時間: 2008-7-30 07:39 PM

  撩 撥 3
  請你 好好的 愛我
  除了你
   再沒有人 能讓我的心 如此震動



  第七章

  「唐無赦!」蘇菫兒怒不可遏地衝回唐府去找唐無赦理論。 「你怎麽可以擅作主張,辭掉我的工作?」

  「那件事啊!」唐無赦若無其事地微笑著。 「怎麽樣?沒有工作的感覺很輕松吧?」

  「你在說什麽?」這男人又開始顧左右而言他了。 「我不像你,隨便幫人看個病就能收到大筆大筆的銀兩,我可是要苦哈哈地工作才能賺到血汗錢的,你懂不懂?你居然把我的工作給辭了,要我怎麽活下去?」

  「那還不簡單。反正妳現在吃我的、住我的,還外加睡我的。」唐無赦的眸光暧昧萬分。 「妳什麽事都不用做就可以活了,不是很好嗎?」

  「謝謝你喔,我不要!」真是的,什麽吃他的、住他的......睡他的!這些根本都是他強迫的,他還敢拿出來說!好象他給她多大的施拾一般,她才
  不稀罕呢!

  「這樣妳不用苦哈哈地工作,不是很好嗎?」唐無赦微笑地反問著。 「妳也不用經常抱怨睡眠不足了!」他糾纏著她的眸光再次充滿了某種激情的暗示。

  「你──」蘇菫兒氣結,一時之間話語全都梗在喉嚨裏。

  「妳終於懂得我的苦心了嗎?」唐無赦一臉感動的模樣。 「那實在是太好了。我早就覺得當捕快實在是非常的危險,不但有可能抓錯人,還有可能三番兩次抓不到人......」

  這男人根本就是在諷刺她!蘇菫兒怒瞪著他,氣得咬牙切齒,卻又不知道怎麽樣才說得過他。

  「妳就在這裏安心地住下來吧,我會無怨無悔地養妳一輩子的。」唐無赦裝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蘇菫兒氣得差點沒將他的臉皮給撕爛。

  「誰要讓你養一輩子?」蘇菫兒嗤之以鼻,完全沒被他那一點也不真誠模樣給感動到。 「告訴你,京城的衙門何其多,我就不相信我到別的衙門去,會找不到捕快這份差事!」

  她丟下這句話之後,隨即奪門而出,准備去找新的差事來做,讓他知道,她蘇菫兒可不是好惹的!

  「好啊,要去就去。」唐無赦閑涼而優雅地笑著,對於她出去找新差事的舉動似乎一點也不焦急,就像是老早就已經知道,她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工作的最終結局。

  

  「爲什麽?」京城裏的衙門已經被她一家家地逛過,但是全部的衙門都將她拒於門外......蘇菫兒皺起眉頭,決定將對方不采用她的原因問個清楚。

  「因爲我們不缺人。」捕快一對她深深鞠躬道歉。

  「可是你們只有三個人啊,怎麽會不缺?」蘇菫兒不解地問道。依她看來,這是全京城裏最缺人手的衙門了,居然還不要她?她至少也有在衙門服務過的經驗啊!

  「因爲......」被她問急了,捕快二終於忍不住將原因給說了出來, 「全京城的衙門都被上頭告知,不可以收妳當捕快了啊!」
  「啊?」蘇菫兒沒料到會有這麽一回事,雙眸瞠得圓大,一時之間說不出半句話來。

  「妳都已經要嫁給唐無赦唐爺了,怎麽還想出來拋頭露面呢?」捕快三對著蘇菫兒搖搖頭,實在搞不清楚這女人怎麽想的。該不會是嫌日子過得太安逸,才想在外頭東奔西跑吧?

  「我要嫁給唐無赦?」蘇菫兒幾乎是尖叫地嚷出。那惡劣的男人。不但使用惡勢力,居然還亂放話!

  「難道不是嗎?這消息是某個賣我們竊聽設備的姑娘順便附贈給我們的,應該不會有錯啊!」捕快一拉著蘇菫兒的袖子,開始不停地搖晃。 「蘇
  姑娘,我求求妳,既然妳要嫁給唐爺了,可不可以請妳要唐爺看看我那突然長了胡子的妻子?」

  捕快二看到捕快一對蘇菫兒的懇求,當然把握她另一支空著的袖子,一並搖晃起來。 「蘇姑娘,可不可以順便請妳幫我一個小小的忙,我娘子懷胎十二個月了,肚了裏頭的小孩都還不出來,妳可不可以要唐爺來幫我看看?」

  捕快三看到沒袖了可以晃了,幹脆跪地攀住蘇菫兒的裙。 「蘇姑娘,雖然我好象沒什麽病,可是既然妳跟唐爺熟得不分彼此,那可不可以請唐爺幫我也看一看?聽人家說能被唐爺看病是一項很寶貴的事,今兒個我們能在這裏遇到,算我們有緣,妳就答應我吧?」

  「你們──」蘇菫兒差點暈倒,這一個個捕快究竟在幹嘛? 「放──」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急奔而來的陣仗給嚇到了。

  「蘇姑娘,還有我們啊!」其它得到消息的捕快全都往這個衙門趕來,擠向蘇菫兒。

  「你們──」唔,她這下不因爲缺氧而昏倒才怪──

  全京城的捕快幾乎全都到這兒來集合了!照她看來,就算是皇上親自出巡,迎駕的陣容也不可能比現在更齊全了!

  

  無法忍耐!她蘇菫兒絕對無法忍下這口氣!

  唐無赦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分,她一定要給他好看才行!居然辭了她的工作、要全京城的衙門都不肯收她,還派人對外放話說她要嫁給他!

  孰可忍孰不可忍!好,她蘇菫兒就要靠著他硬要跟她攀關系這一點,成功地搞個大生意!

  至於要搞什麽大生意?嘿嘿,看她的!

  

  「聽說你要娶我是不是?」蘇菫兒對唐無赦眨了眨眼,決定要化憤怒爲力量,成功地給他好看!

  「喔,是嗎?誰說的?」唐無赦勾起唇角,彷佛置身事外似的。 「雖然我沒聽說,但是若妳要嫁給我的話,我也不反對。」

  「你──」剛剛才決定要化憤怒爲力量的蘇菫兒又被他那一派優閑的模樣給氣得破功。 「妳到底要不要娶我?」

  「妳想嫁我嗎?」唐無赦微微一笑,瞅著她微愠的小臉,將問題反丟回給她。

  「不想!」蘇菫兒想也不想地答道,直到看到他唇畔的笑意愈益濃厚,才想到自已居然一個不留神就脫口而出答案。 「不是!我是說......」她連忙搖搖手,想要重建兩人的婚約好關系。

  唐無赦凝著她,淡淡笑道: 「妳要說什麽?」這小女人居然會改口?這其中肯定有鬼。

  蘇菫兒連忙解釋道: 「我的意思是說,我是很想嫁給你啦,可是你是一個那麽有名的大神醫,我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捕快......喔,不對,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前捕快。這種身分怎麽配得上你呢?所以我不敢嫁給你。」

  「是這樣嗎?」這女人究竟在打什麽如意算盤?唐無赦知道她性子會突然大變,一定有問題。 「可是老實說,我一點都不在意妳的身分。」他故意出難題給她,讓她接不下去。

  這個男人果然真有娶她的意思!蘇菫兒在心裏咒著他,表面上努力地維持燦爛炫目的笑容。 「你不在意,可是我在意啊!所以我決定去闖蕩江湖,搞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等到我事業有成的時候,再以能和你匹配的身配嫁給你。」

  「大事業?妳想要做什麽事業?」唐無赦興味濃厚地問道。還轟轟烈烈呢!怕就怕是別人會死得轟轟烈烈!

  「現在意外事故、疾病傷亡那麽多,我想,若是我能好好利用的話,一定能從其中賺大錢。」蘇菫兒說出自己的構想。 「我的想法是,先算風險和得利,然後呢,就去找人簽約,看對方需要的是什麽保障,若他需要的是疾病方面的保障......」

  唐無赦第一次發現她的表達能力實在是有待栽培。 「對不起,妳在說什麽,我實在不是很懂......」

  蘇菫兒白了他一眼,發覺這男人的理解能力實在是差到不行! 「我現在舉例好了。如果一個人一個月繳三十兩給我,跟我簽了意外傷害的約,要是他走路不小心跌到大窟薩裏頭,受了傷的話,那我就要給他三百兩,讓他去看大夫。這樣你懂了沒有?」

  「就是說花錢買保障,是不是?」唐無赦實在很難想象如此簡單的東西她能夠在方才把它說成那麽困難。

  「對啦、對啦!」蘇菫兒用力地點點頭,很高興他這塊朽水在經過她锲而不捨的雕琢之後,還是有了造形。 「我的意思就是那樣。我現在想要做的就是這樣的生意。」

  「好啊,那妳就去吧。」唐無赦倒是沒有制止她,因爲怕生性活潑好動的她一不做捕快,靜久了也會悶壞。

  況且他現在聽她的說明,也不以爲她能將她的事業搞得多大,因爲別人很有可能會在聽完她的解說之後,發現自已全然進入有聽沒有懂的奇異新世界,所以他倒是不擔心她。

  「可是......」蘇菫兒難得地對他露出哀求的眸光。 「一己之力是很小的力量,想要成大事的話,大家就要同心協力......」

  「妳放心,我會在妳背後當個支持妳的男人的。」 唐無赦假裝聽不懂她想要他合夥的暗示,微笑地說道。

  「這樣不夠啦!」蘇菫兒不滿足地嚷道。 「人家,人家......人家要......」她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怎麽把自己的期望說出。

  「人家是誰?」唐無赦看她手足無措的模樣,疑惑地軒高濃眉,不放過可以逗弄她的機會。

  「人家是我啦!」這男人是有聽覺理解困難是不是?怎麽連她這等簡單的語彙都聽不懂?

  「喔?妳要?」唐無赦一臉哀怨地假裝會錯意。 「難道是我每天晚上那麽奮力,但是都還沒有辦法滿足妳,所以妳還要?」

  蘇菫兒當場被他說得耳根紅通通。 「不是啦!我要......我要......嗯......就是,嗯......」

  「嗯?不是?那是?」唐無赦疑惑挑眉。連這種事都難以啓齒,她要怎麽去跟別人拉生意?難不成舉牌子寫字條嗎?

  「就是我希望你可以當我的合夥人啦!」蘇菫兒奮力地將她的期待一次喊出。唉,要做這種有求於他的事,實在是有點困難。要不是真的被他逼得山窮水盡,她也不會歪主意動到他身上來。

  「合夥人?」唐無赦揚起疑問的眉。 「爲什麽要我當妳的合夥人?我當妳的合夥人有什麽好處嗎?」

  「當然有!只要你當我的合夥人,那些意外傷害或是疾病的人就可以來給你看,那我們這商行付給他的醫療費用,又可以從你那裏收回來,這樣不是很好嗎?」蘇菫兒唇邊綻著嬌媚的笑容。

  「那我還得多看很多病人,可一點都不好。」唐無赦刻意皺起眉頭來讓她緊張。

  「餵──」不太會隱藏本性的蘇菫兒立刻板起臉孔,想訓斥他這個不喜歡看病的大夫。

  「嗯?」唐無赦微微挑眉凝著她。

  「啊,不是!」蘇菫兒連忙斂起怒氣,再度對他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我跟你說,你當然有好處啊,因爲只要我們合夥,那你的錢就是我的錢。
  我快一點賺到很多錢,就可以嫁給你了。」

  「可是我明明跟妳說我不在意妳的身分的。」唐無赦再度表明己身不嫌貧的立場。

  這男人怎麽說都說不通!蘇菫兒必須非常努力地克制住脾氣。 「可是我剛剛明明說過你不介意,我很介意啊!」

  「所以說我無論如何都得當妳的合夥人?」老實說,他原來就沒有拒絕的意思,因爲她若是搬出他的名號,相信也沒有人敢動她。這不啻是另一個保護她的方法。

  「對。」蘇菫兒用力地點點頭,把目光焦點完完全全對准他的俊顔,對他露出一個璀璨無比的笑容。 「你到底願不願意幫我呢?把心力投資在未婚妻的身上,是一件非常劃算的事喔!」她努力地說服。

  「那也得確定那個未婚妻不會跑掉才成。」唐無赦回視她,薄唇揚起莫測高深的淡笑。

  「你──」他什麽意思?居然暗諷她會跑掉!不行,要忍耐!做人一定要懂得忍耐才可以做大事!

  「怎麽了?」唐無赦裝出一臉疑惑地瞅著她。

  「沒事。」蘇菫兒勉強自己對他露出盈盈笑容。 「我怎麽可能跑掉呢?你實在是想太多了。」

  「是這樣嗎?」唐無赦語聲裏滿是濃濃的質疑。

  「是是是。」蘇菫兒頻頻點頭。 「你真的想太多了。沒事想那麽多幹嘛?你真是人杞人憂天了。你看,天上的太陽月亮不都沒有掉下來嗎?」

  這算什麽說服?唐無赦愈來愈確定她不會是個做生意高手。 「問題是,天上太陽月亮沒有掉下來跟我的未婚妻會不會跑掉有什麽關系嗎?」

  「當然有!」蘇菫兒點頭點得比打鼓還用力。 「月亮代表我的心,我是絕對不會跑掉的,所以你可以安心地跟我合夥。」

  「月亮代表妳的心?是說妳的心千瘡百孔嗎?那我可得好好幫妳瞧一瞧。」唐無赦飛快將她摟到自已懷裏,擺出一副熱血大夫、立刻要幫病人看
  診貌。

  「不用啦!」這次換成搖頭比搖博浪較遠用力了。 「月亮代表我的心只是一種比喻,一種比喻!」這男人怎麽那麽沒情調?連她這種簡單不已的比喻都聽不懂!

  「比喻什麽?」唐無赦再度一臉迷惘。

  「比喻我不會離開你啦!」蘇菫兒邊掙開他的懷抱邊喊。

  這女人不覺得一邊推開他,一邊說不會離開他,實在是太沒有說服力了嗎?唐無赦暗笑著。

  「喔,原來月亮代表妳的心有這麽一層深奧的含意。」唐無赦表現出恍然大悟。 「那我似乎真的應該要加入妳的事業,是不?」

  「對啊!」蘇菫兒拿出一張早已擬好的合作契約。 「你趕快在上頭畫押──喔,不!」她發現自己一不小心就用到老術語。 「你趕快在上頭簽名蓋印,這樣我們的合夥就算大功告成了。」

  「可是我想知道我究竟得做什麽事。若是將我給忙死了,妳不就沒有丈夫嫁了嗎?」唐無赦繼續假裝遲疑,存心不讓她一下子就達到目的。

  蘇華兒愈聽愈氣。 「我──」一氣之下,她差點就喊出來她本來就沒有要嫁他這句心裏話了!

  唐無赦的黑眸瞠得極大,盯著暗暗稱幸的她。 「妳什麽?」

  「我跟你說啊──」還好,她還沒有轉得太硬。 「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幫我看病人,這樣就夠了。」

  「真的嗎?那對我而言倒不是難事,只是很煩而已。」唐無赦發覺她的小臉又被憤怒給染紅,似乎又要動怒,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不過爲了妳,我什麽都肯做。」

  「真的嗎?」蘇菫兒沒料到他會接這樣的話,喜出望外。 「你的意思是,你要簽名蓋章了嗎?」

  「有何不可?」唐無赦挑眉淺笑著。整她也整回本了,是該讓她開心一下的時候了。

  生怕他後悔的蘇菫兒連忙遮上筆墨和印泥,殷勤的態度有如小狗在對主人搖尾巴一般。

  屏息凝神地看著他簽下名字、蓋上印章,蘇菫兒在心裏大聲地歡呼!她這下子終於可以開創人生第二春,讓他知道她有多厲害了!
作者: kiss00594    時間: 2008-7-30 07:40 PM

  第八章

  「你真的不花點小小的錢跟我買大大的保障嗎?」蘇菫兒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回從前的衙門去找她的老夥伴拉生意。

  「真的。」捕快甲用力點點頭,實在搞不清楚她那所謂大大的保陣是什麽東西。

  「爲什麽?」蘇菫兒沒想到自已前面已經懈釋了那麽多,到頭來捕快甲還是沒被她打動。 「你看,你捕快的工作那麽辛苦,既要抓犯人,又得出生入死,不花錢跟我買個保障,你安心嗎?」

  「出生入死?」捕快甲好象從來沒聽過這句話似的。 「我覺得這個衙門裏頭唯一曾經有出生入死經驗的人好象已經離職了,而除了那個人之外,好象沒有人會出生入死吧?」

  「咦,你說的人好象小蘇喔!」沒有水缸可以打破,正閑得發慌的司馬捕快過來湊熱鬧。

  「我就是在說小蘇她自己啦,笨!」捕快甲橫了司馬捕快一眼。 「小蘇,很不好意思,我真的覺得我一點也不危險。妳找司馬捕快跟妳買保障好了,他常常打破水缸,也許有天不小心會被破掉的水缸碎片給刺到也說不定。」

  「對吼,我怎麽沒有想到?」蘇菫兒連忙轉向司馬捕快。 「你要不要花錢跟我買保障?只要一點點小錢就可以買很大的保障喔!就像剛剛捕快甲說的,你有可能會被水缸碎片給刺到,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我看你就花錢成爲我的第一名客人,跟我買個保障吧!」

  「好象沒這個需要耶!」司馬捕快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 「老實告訴妳,我已經熟到由什麽角度撞水缸、水缸會碎裂成什麽程度都已經了若指掌了,所以會被水缸碎片砸到的機率幾乎等於零。」

  「可是......」蘇菫兒實在是來不太忍心提醒司馬捕快總也有那零點零幾的不幸機率存在。

  「妳應該要去找捕快甲才對啦,我記得他曾經說過他上有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子女......我想如果他真的怎麽樣的話,他的家人一定會可憐到要出去外頭乞食爲生......」司馬捕快連忙把事情推回捕快甲的身上。

  「啊,沒關系,我那些嗷嗷待哺的子女很懂得自立自強,明白有奶就是娘這個道理。至於我老母......嗯,她一定很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所以她可能會選擇跟我一塊兒同歸於盡,所以......」捕快甲發出兩聲幹笑。 「妳去找捕快乙好了,我記得捕快乙說過他若是死了,他妻子肚子裏頭的孩子就會變成遺腹子......」

  「不需要,她早就臨盆了。」捕快乙忙搖手。 「而且我想我的孩子一定是舉世無雙的聰明,一定比你的小孩更懂得有奶就是娘的道理,所以不需要跟小蘇買什麽保障。」

  「等等,你的小孩什麽時候臨盆的?我們怎麽都不知道?」在場所有的捕快都將目光投注到捕快乙身上去。

  「這不重要啦,現在重要的是小蘇!」捕快乙尴尬地搖搖手,實在很不想讓大夥兒知道他是爲了省下滿月酒而不通知。 「對了,小蘇,我想起來了,捕快丙說他很喜歡爲了他母親而臥冰求鯉,我想他一定有凍傷的危險,妳可以找捕快丙來買妳的保障。」

  「拜托,你也想想現在是什麽天氣,哪裏有冰可以臥?」捕快丙不停地搖著他那柄快破掉的紙扇,橫了捕快乙一眼。

  「可是你之前明明就......」捕快乙十分不甘心地回瞪他一眼。

  「那是時勢所逼。況且大家那時候又沒有想到初夏有沒有冰可以給的問題,現在就不必再計較那麽多了。」捕快丙笑得很狡猾。

  「你們......」蘇菫兒失望透頂地望著眼前這群從前的夥伴。說穿了,他們就是都不肯跟她買保障嘛!還要用那麽多理由來搪塞她,真是夠了。

  「小蘇,我可不可以買啊?」始終保持沉默的老捕快終於發言了。 「我可不可以也買個保障呢?」

  「你......」這回換蘇菫兒尴尬了,她唇角微顫著,努力地保持著僵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小蘇,怎麽樣?」老捕快的眸子發出閃閃動人的企盼光芒。

  「啊,我臨時想到我還有事,要先走了,下回再來回答你!」蘇菫兒愧疚地深深一鞠躬之後,隨即將三十六計的上策拿出來應用。
  沒辦法,像這種已經半只腳踏進鬼門關的老者要跟她買保障......這種穩賠不賺的生意,要她怎麽做得下去?

  

  「成績很不錯吧?」唐無赦一看到她怒氣衝衝地衝進門,立刻泛開笑容地問。

  「什麽不錯?」蘇菫兒恨恨地睨了他一眼。 「你看我這個臉,叫做成績很不錯的臉嗎?」

  唐無赦的視線凝在她脯起唇的粉額上片刻,專注的程度像是想把她眼睫毛有幾根都數出來一樣。 「嗯,妳非常的累。爲什麽會非常的累呢?一定是妳做了很多的生意。爲什麽會做了很多的生意呢?一定是因爲很多人都花錢跟妳買保障的關系。所以妳應該是有很不錯的成績啊!」

  「錯、錯、錯!」蘇菫兒氣得牙癢癢的。 「我今天在以前當捕快的衙門跟老夥伴們說服了一天,說到最後,想要跟我買保障的,只有老捕快一個人......可是他要跟我買保障,還不如他若是生了什麽大病,我直接帶他來看你!我能從他身上賺什麽錢啊?」

  她還真想就這麽撤手歸山,趁她過勞死之前,早一點退隱山林算了!

  「這麽聽起來,妳好象很可憐。」唐無赦的目光中流露出濃厚的同情。 「大家都不跟妳買保障,妳要不要幹脆停了這生意,免得過度地勞累?」他認真扮演起體貼入微的新好男人。

  「絕不!」被唐無赦這麽一勸,她內心的奮鬥之火重新熊熊燃起。 「我一定要做大生意,這樣才能配得上你!」

  「可是......」

  「沒有可是!」 蘇菫兒直截了當打斷他的話。 「你等著瞧吧,我一定會拚出一番好成績讓你看的!」
  因爲她實在是太過振奮,所以在說話的同時,她根本沒有注意到方才還想插話的唐無赦墨眸中閃動著促狹的光芒。

  一番好成績?他會拭目以待的。

  

  「這位美麗漂亮的大姊,妳真的不打算爲妳們這兒買個保障嗎?」蘇菫兒正在妓院裏對著妓院的掌門人以她的三寸不欄之舌進行遊說。 「妳看,雖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你們這兒一定還是常常有客人喝醉酒,一喝酒就容易鬧事,容易鬧事就有把這些昂貴的擺設打破的可能,妳不爲這兒買個保障,是非常不明智的決定......餵,妳幹嘛一直把我往外推?」蘇菫兒愈講愈被老鸨向外推,推到後來,整個人都已經晾在妓院門外了。

  「去去去!」老鸨指著大門旁的一個小牌子,哼了一聲。 「妳沒看到我們這兒是禁止遊說的嗎?滾!」

  

  「辛苦了。」 蘇菫兒一回到唐府,唐無赦立刻微笑地將她摟入懷中。 「妳今天應該有做到生意了吧?」

  「沒有!」一想到非但沒有做到生意,而且還被轟出來,蘇菫兒就覺得十分之不甘心。

  「喔,怎麽又會沒做到生意?」 唐無赦挑起眉,一臉想要問個清楚明白的樣子。

  「就是──」 一想到被趕出妓院,她就無精打采到了極點。 「往事不要再提,那不重要。」

  「怎麽會不重要呢?人要懂得從失敗中求取經驗啊!也許妳可以說給我聽聽,我會幫妳拿主意的。」

  看到他那張殷殷企盼的臉,蘇菫兒的雙眸突然一亮。 「你看起來似乎很想幫助我這個合夥人,對不對?」

  「那當然。妳可是我的未婚妻。」唐無赦點點頭,唇角揚出真誠無僞的溫柔笑容。

  這話要是她之前聽到一定會覺得極度肉麻惡心,可是她現在正值非常時期,實在是沒空想那麽多。

  「你真的願意幫我嗎?」蘇菫兒一定要確定這一點,亮晃晃的雙眸瞅著他的眸。

  「真的。妳這麽不信任我嗎?」唐無赦微笑地反問。不知道這小女人又有什麽要求了。

  她差點也一口答出『真的』。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嗯......」對他有所求的蘇菫兒又支支吾吾起來。

  「嗯?」唐無赦軒高濃眉,等待她的答案。

  「就是,爲了打通某些必要的關節,我需要一筆錢......可是你也知道,我沒有什麽錢。可不可以先請你這個合夥人拿出一大筆錢來當做我們兩個人的資金?」蘇菫兒一口氣說完,眼睛還不斷眨啊眨的,想看看能不能就這樣將他催眠至點頭。

  「某些必要的關節?那是什麽?」無赦一臉疑惑地問道。 「難不成是妳在某些地方被當成不受歡迎的人士,所以要拿錢去打通關系嗎?」他黑眸
  深處閃動著笑意。

  居然被他瞎猜到了!蘇菫兒搖頭搖得很心虛。 「不是啦......你只要看病就好,不用管那麽多,知不知道?對了,你到底要不要捐錢出來啊?」

  這小女人一被他掀底就開始浮躁了。 「爲什麽我只要看病就好?妳不讓我分擔妳的困難嗎?」唐無赦蓄意吊她胃口。

  這男人真的是愈來愈惡心了,害她拿他沒轍,只好以惡心還惡心。

  「我不是不讓你分擔,只是有困離的話,我自己解決就好。你要看病已經那麽耗費心神了,要再聽我說這些,不是很累嗎?」

  「不累、不累。爲了妳,我什麽都不累。」她的嘴角實在是太僵硬,這麽破綻百出的,怎麽騙得了人?唐無赦一邊深情地說道,一邊在心裏頭暗笑。

  「可是爲了你,我也捨不得讓你勞累啊。」蘇菫兒綻出很勉強的微笑,其實心裏頭非常想要捏住他脖子直接逼迫他把錢給吐出來。

  「原來妳這麽愛我,我真是感動得無以複加。」唐無赦一副深受感動的模樣。 「其實妳也不必這麽多禮,我們以後都要當夫妻了,我的錢就是妳的錢,妳想要多少錢都沒問題。」

  「真的?」蘇菫兒的雙眸立刻爲之一亮。看來這男人還不是毫無可取之處!

  「那當然。」唐無赦望著她發亮的雙眸,唇角往上勾起。這小女人實在是有夠單純的,所有的反應全寫在臉上了。

  「謝謝你,你真是個大善人!」財源因他而滾滾來的蘇菫兒只差沒抱著他又叫又跳了。

  「我?」唐無赦疑惑的指著自已。 「大善人?」

  他還是頭一次聽到別人這麽稱呼他,而且這麽稱呼他的人,前不久還直嚷著他是犯人,要將他逮捕歸案。

  世事之變化,其是讓人難以預料啊!

  

  「老鸨,我想要選妳們這裏最有名的姑娘。」蘇菫兒再次進攻同一家妓院,這回不再是清妍美嬌娘,而是變身成貴氣逼人的翩翩美少年。

  「你確定你真的要我們這兒最有名的姑娘?」老鸨看起來面有難色。

  「當然。」蘇菫兒用力地點著頭,拿著手上的扇子直晃。難不成老鸨以爲她沒錢?

  「那......」老鸨原來已經准備帶路,蘇菫兒也已經跟著老鸨的後頭默默地前進,突然,老鸨猛地回頭,兩顆眼睛大大地瞪著蘇菫兒,差點把她的一條命嚇掉半條──

  「你真的確定你要我們這兒最有名的姑娘?」

  看來老鸨是非常不死心。不過她蘇菫兒可也不是省油的燈。更何況有了唐無赦的贊助,她可是一點也不需要省。 「確定。」

  「那......」老鸨一臉如喪考妣。 「既然你這麽堅持,那就好吧......對了......」老鸨一直瞪著蘇菫兒。

  「怎麽了?」蘇菫兒已經煩到想要把整疊銀票當成飛镖射出去了。

  老鸨盯著地,緩緩開口, 「這位公子,你長得好象被我趕出去的一個姑娘家喔!她真的很奇怪,莫名其妙地來叫我買什麽保障的.......咦,這位公子,你怎麽了?爲什麽臉色愈來愈綠?」

  

  「妳......這兒最有名的......」蘇菫兒看到這標榜最有名的妓女之後,只差沒昏倒在地。

  「對啊,怎麽樣?」袁圓圓滿身肥肉顫動地走到蘇菫兒的面前。 「你都不曉得,我可是比我們這兒最美麗的清倌還要有名氣呢!」

  是惡名昭彰吧!蘇菫兒在心裏苦歎著。 「呃......不好意思,我要先出去了!」她原來是想要來請名妓買個什麽身體保障的,可是看到眼前這團肥肉......這似乎也不需要保障了吧?全部都消失了可能大夥兒還會額手稱慶呢!

  「怎麽能出去呢?」龐大的袁圓圓將弱小的蘇菫兒一把拖過來,滿臉堆著渴望的笑容。 「進來就要花錢,既然花了錢,不享受享受就出去的話,豈不可惜到了極點?」

  「不會、不會......」蘇菫兒拚命地搖著手,生怕下一刻真的會被這位女性同胞給剝個精光。 「錢花了就花了,我要出去了......」她開始死命地掙紮。

  「不行啦,這位公子可不能這樣就走了。」袁圓圓很努力地開始挽留,跟蘇菫兒奮戰起來。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出去!」蘇菫兒可不想生意沒做到,人卻給賠在這裏了。

  「不行,你一定得留下。」袁圓圓好不容易見到如此俊秀的公子哥兒,不僅想要一親芳澤,還想以身相許。

  奮力想要逃走和用力想要留人的勢力開始對決,其悲慘壯烈之程度,可謂驚天地泣鬼神。

  「擦──」地板破裂的聲音陡地發出,打斷了蘇菫兒和袁圓圓的對峙。

  「啊?」蘇菫兒整個人因而愣住。地板居然破了?

  蘇菫兒還在呆愣之中,袁圓圓已經趁機又把蘇菫兒拉近了一些。 「公子,你就好好享受吧!」

  「不──」看到袁圓圓那張流滿口水的臉,蘇菫兒立刻又往門邊開始逃,驚天動地的對抗再次展開。

  「匡當──」花瓶撞上地板的聲音倏地傳來。

  「啊?」這下換袁圓圓愣住。花瓶竟然掉到地上破了?

  袁圓圓還在震懾之中,蘇菫兒已經趁機將門打開,准備逃離現場。

  「不──」看見到手的佳肴就要離開,袁圓圓連忙往外追去,兩人開始大戰第三回合。

  就這樣,地板一路破、花瓶一路掉,連壁上的掛畫都一並掉下來參一腳,路過的客人和妓女也莫名其妙地卷入這一場風波裏頭,從兩個人的對抗賽演變成團體大對決。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等到一群人終於從樓上戰到樓下時,從剛剛就一直覺得有奇怪聲響的老鸨終於發飙,大夥兒被老鸨這雙河東的獅了一
  吼,頓時之間全部愣住。

  蘇菫兒首先恢複鎮定,她看了看被衆人搗亂的現場,緩緩露出一個微笑。 「怎麽一回事?就像妳看到的一樣。我說,早買個保障不就好了嗎?」
作者: kiss00594    時間: 2008-7-30 07:42 PM

  第九章

  老鸨看清此時頭發已因一場混戰而弄亂的蘇菫兒,終於認出她是誰。 「來人啊,將她給我攆出去!」

  妓院的護衛們稱職地想要將蘇菫兒給丟出妓院門外,面對著突然從四面八方湧出的壯男,蘇菫兒慌得不知如何是好,連逃跑都忘了。

  「慢著。」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突然打破此時可怖的寂靜。 「別動我的女人。」

  蘇菫兒蓦地瞪住眼前正輕輕松松地格開障礙,走到她面前的男人。 「你、你、你──」

  是唐無赦,他來救她了!

  她心中盈滿了莫名的感動,正要奔向他時,突然一聲吆喝傳至她耳裏。 「慢著!」

  她還沒回過頭來,一大群妓女已經像金屬被吸鐵吸附住一般,自動自發地黏到他身上去了。

  「餵──」蘇菫兒不曉得打哪裏來的力氣,竟然將一個個女人都給拎起,扔到一旁,其中竟然還包括她方才鬥得要命的袁圓圓。 「這是我的男人,妳們一個都別碰!」語畢,她還以擁有者的姿態睥睨著慘跌在地的衆女人。

  唐無赦淡淡地揚起微笑。她總算開竅了。 「怎麽,終於承認我們之間的關系了?」他眸子裏閃動著邪美的亮芒。

  蘇菫兒被他這麽一說,這才想到自己方才做了什麽舉動、說了什麽話。

  「我跟你......」她臉兒紅紅地想要否認。 「我跟你......哪有......」她突然又想到她以未婚妻的姿態要求他合夥,好象也不太能否認。而且她的心......她剛剛才發現她的心......

  「沒有嗎?那他是我的了!」從地上爬起來的袁圓圓雙眸發亮地攀住唐無赦的腳。

  「走開!」蘇菫兒無情地了第三者一腳,再次讓她慘跌在地。 「承認就承認!我......我......」她望著他邪肆的笑容,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妳什麽妳?」唐無赦挑動俊眉。 「妳再不把握我,我可能就會被這一群女人給吞了!」

  他的視線瞟向足部,蘇菫兒連忙跟著他的視線往下望,這才發覺不但袁圓圓攀住他一只腳,竟然連他的另一雙腳都被老鸨給巴住。

  「這是我的男人,我是他的未婚妻,以後就是他的妻子,妳們一個個都別想碰他,他是我的!」蘇菫兒占有地偎進他的胸膛,順便把腳下那兩個人給踢走,以幸福的姿態召告天下。

  「很好。」唐無赦輕輕吻上她唇瓣。 「能聽到妳這麽說,我很高興。我的小菫兒。」

  小菫兒?這種稱呼要是讓以前的她聽到,一定氣得火冒三丈。可是現在聽起來,爲什麽會覺得很甜蜜?說來實在是可恥,感覺到他的心中只有她是特別的,這種心情實在是讓她雀躍不已。

  她是不是其的在無形之中早已將心交給他了?

  「我們走吧,我的小菫兒。」唐無赦橫抱起她,大步邁向妓院門外,走到妓院門口時,不忘回頭。 「我忽然想到,有樣東西忘了給。」

  一群女人只管望著俊美無俦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有什麽東西是應該給她們的。

  「這是給妳的。」一張銀票從唐無赦的手俐落地射出,完美地降落在老鸨的手上。 「就當做是我給妳們的修複費用吧!」

  「啊?」老鸨望了望銀票的面額,一時之間,竟然驚訝到不知道應該要怎麽把張開的嘴巴給合起來。

  這上頭的金額,已經夠她開三家妓院了!

  

  回到唐府,一路上均擺出小鳥依人姿態的蘇菫兒突然發現了不對勁,連忙跳離他的懷抱,再度化身爲凶猛的母老虎。

  「怎麽了?」唐無赦挑起疑問的眉,知道她肯定又想到些什麽。

  「你爲什麽會跑到妓院去?」蘇菫身著腰問著他。 「一定是到那裏找女人對不對?說!你是不是跟那些女人很熟?一定就是你跟那些女人很熟,
  所以她們才會像惡狼撲羊一樣,想都沒想就撲到你身上去!」

  唐無赦聞言不禁失笑。她吃醋的樣子還真不是普通的可愛。他笑著撫了撫她淩亂卻依然烏亮的發。

  「別碰我!你一定要給我說個清楚,要不然我一輩子都不理你了!」蘇菫兒嚴厲地說道。

  「我今兒個是第一次踏進那家妓院。」唐無赦簿唇向上勾出笑容。 「因爲那裏頭有我想要的女人。」

  「果然──」蘇重兒莫名地想要掉淚。 「你果然是喜歡上別的女人了......你怎麽可以這樣?就算我之前好象沒有那麽喜歡你,你也不可以先跟我說說情話之後,就喜歡上別的女人啊!我真的一輩子都不要理你了啦!」她邊說邊覺得眼睛酸酸澀澀的,好象隨時都會流出液體來。

  「妳怎麽那麽沒有信心呢?」唐無赦微笑地將她摟入懷中,灼亮的黑眸裏除了戲谑之外,還閃動著無限的愛憐。

  「你都已經變心了,我要怎麽有信心?你怎麽可以這樣......等到我都喜歡你了,你卻變心了......」蘇菫兒愈想愈覺得不甘心。 「搞不好你也不是變心,你根本就是在騙我......該不會你之前就是想要利用我賺錢,其實不是真的喜歡我吧?」她突然想到這個可能性。

  「我雖然每天不事生産,但還不需要利用妳賺錢。」唐無赦微微一笑。若是他真要她賺錢,將她賣到妓院去恐怕也比讓她去做生意快吧?

  「反正你就是存心要我好看就是了!」蘇菫兒愈說愈傷心,珍珠般的淚水終於一顆顆地掉了下來。

  「我當然希望妳好看。」唐無赦笑吻著她蹶起的唇瓣。 「因爲我要去妓院找的女人,就是妳。」

  「啥?」原來傷心欲絕的蘇菫兒,一聽到他最後的話語,沾染著水光的瞳眸頓時瞪得圓圓。 「這麽說──」

  他想要的女人,是她?

  「不會吧?」蘇菫兒震愕地瞪著他。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在開玩笑?他確定他是說真的?

  「非要我說得那麽明嗎?」唐無赦吻了吻她的唇。 「我的心這一輩子只給一個人,而這一點是我遇見妳之後才發現的。」

  「可是......這......」蘇菫兒在一天之中,既發現自己對他的情意,又覺察到他對自己的情意,一時之間還處於震驚之中,難以回複。

  「就是這樣了。除了相信並且接受它,妳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唐無赦的語聲含著滿滿的霸氣。

  蘇菫兒眨巴著雙眼,終於有些清醒。 「哪有人這樣的!我偏偏就不肯接受你的情意,你想怎麽樣?」

  「妳確定?」唐無赦以輕揚的尾音質疑。 「我記得還有不少女病人希望對我以身相許的,如果妳不接受我,可能我太過傷心之下,就對其他女人投懷送抱了──」

  「你敢?!」蘇菫兒瞪住他,一臉他要是敢的話,她就要揮劍大義滅情郎的模樣。

  「那就要看妳敢不敢了。」唐無赦淺淺一笑,完全沒被她那潑婦的模樣給駭著。

  「我......」蘇菫兒氣悶地跺著腳,還是不太相信自己居然會戀上這個總是把她耍著玩的男人。 「我怎麽會喜歡上你這種人?既油嘴滑舌又惡劣卑鄙,還強擄良家婦女......」

  「我還以爲是我要先納悶呢!」唐無赦見她數了一大串,非但沒動怒,反而面帶微笑地接話。

  「啊?」蘇菫兒聞言,吶吶地望著他。他也納悶?難不成這男人轉性了,會自我反省了不成?

  唐無赦迎向她的目光,微笑地回答: 「可不是嗎?我還以爲我應該要先納悶,自已怎麽會喜歡上一個三番兩次抓錯人,而且總是抓不到人的小捕快。抓不到人也就能了,她的脾氣還不太好,發表能力也有待加強,做生意都還沒賺到錢就已經不曉得虧了多少......」

  「唐無赦──」

  唐府中傳出了女高音的尖吼,不過那尖吼似乎沒持續多久就轉爲連叠不休的吟叫聲,在一聲劃破雲霄的尖嚷聲之後,才徹底恢複平靜。

  

  唐府內的奴婢看著蘇菫兒安安靜靜地偎在唐無赦的懷中,被唐無赦給摟回來,都已經覺得甚是奇怪,等到他們曉得蘇菫兒在妓院闖出的大禍,更是嚴陣以待。

  所有的奴僕全都擔憂害怕地躲到唐無赦的房門外,想知道唐無赦會怎麽對待蘇菫兒,但是又不敢靠得太近,只好隔著某個距離偷聽房內的動靜。

  不過這樣的距離他們實在聽不到什麽東西,只能開始猜測蘇菫兒可能受到的待遇。

  「主子會不會又掐她的頸子?」奴婢甲想到她服侍蘇菫兒更衣時,常看到她的頸子有好多淡淡的瘀痕,似乎原來應該要更嚴重,只是抹過藥,看來已經快好了。

  「不會吧!主子才沒那麽恐怖呢,我們的主子明明是溫文儒雅......」崇拜唐無赦的奴婢乙眼光發亮地說道。

  「可是我常常聽到主子的房裏傳來蘇姑娘的嚷叫聲啊!」奴婢丙望向奴婢乙。 「妳應該也聽到了吧?我在想,會不會是主子將蘇姑娘拿來做他的臨床試驗品......」

  「哼,搞不好是蘇姑娘自已愛亂叫。」奴婢乙還是堅決認爲她們的主子是天底下最玉樹臨風、文質彬彬,絕不可能動粗的人。

  「閉嘴啦!妳們這樣吱吱喳喳,我都聽不到了!」奴婢丁專心一意地想聽清楚,卻總是被打斷,不悅地說道。

  奴婢甲乙丙配合地乖乖閉上嘴,房裏正好傳出蘇菫兒的吼叫聲。

  「唐無赦──」

  數名奴婢面面相觑,等到蘇菫兒綿延不斷的嚷叫聲傳出時,她們更是大眼瞪小眼,心中更確定了方才的猜測。

  「我說的沒錯吧!」奴婢甲得意地瞟向奴婢乙。 「就跟妳說主子真的會對蘇姑娘動手。」

  「那也是因爲蘇姑娘太過惡劣了,讓主子損失了那麽多錢。」奴婢乙不帶同情心地說道。

  「可是......」富有同情心的奴婢丙可聽不下去了。隨著蘇菫兒的呼喊聲愈來愈高昂,她愈來愈緊張。 「就算蘇姑娘有錯,主子也不需要這樣吧?不行,我要去報官!」

  

  「這位姑娘,我想妳可能太大驚小怪了。」捕快乙對著唐府奴婢丙說道: 「基本上,小蘇已經這樣大嚷大叫過很多次了,可是都沒有事,所以我想應該是妳太反應過度了。」

  「可是,她真的叫得好厲害......」好不容易才排除萬難跑出來報官的奴婢丙緊張地說道。

  「我們也知道。她已經這樣叫過很多次了。」捕快乙對著奴婢丙說道。 「這樣吧,妳先回去看小蘇怎麽樣,萬一真的有事,妳再過來找我們好了。

  反正我們的家夥都已經准備好了......」

  「家夥?」奴婢丙疑惑地望著捕快乙,不知道他所謂的家夥究竟是什麽玩意兒。

  「就是這個啊!」司馬捕快驕傲地將他們預備已久的骨灰壇拿出來亮相。 「我們可是有備無患呢!」

  

  「妳還要出去做生意?」唐無赦見到她又准備要去做她的大生意,濃眉微微皺起。

  「那是當然。」蘇菫兒用力地點著頭。 「你知道嗎?這幾天愈來愈多人跟我買保障了,因爲我跟人家說他家的房子很有可能會垮,結果他家的房子就垮了。我又跟別人說他走路很有可能會跌倒,結果他走著走著真的就跌倒了,還有很多類似的經驗啦,所以愈來愈多人跟我買保障了!」

  「這我知道,妳已經跟我說過很多次了。」唐無赦還想說些什麽,卻被急著出門的她打斷了。

  「知道就好。那我要出去做生意了,再見!」蘇菫兒興奮地給了他一個再見之吻,跳著出門了。

  她真的確定這是一件好事?唐無赦看著她愈行愈遠,眉頭也跟著愈皺愈緊,到最後完全結成一團,怎麽樣都分不開了。

  

  蘇菫兒神清氣爽地來到丐幫的總會,如江水般滔滔不絕地說著買她的保障的好處。 「像你們這種茅草房子,風一次就會跟著跑的,我勸你們還是買我的保障比較好。」

  「不是我們不買......」所有的乞丐都面有難色。

  「要不然呢?」蘇菫兒張大了眼,等待著衆乞丐的答案。

  衆乞丐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終於推派出一個丐中之丐來回答她的問題。

  「咳、咳......」該乞丐連咳嗽都咳出滿滿的灰塵,看來似乎打從娘胎出來就沒有體驗過沐浴的滋味。

  「怎麽樣?」蘇菫兒忍著惡臭,等待著老乞丐的答案。

  老乞丐可憐兮兮地望著她,說出他們的爲難之處。 「實在是因爲我們買保障的錢,已經夠我們蓋一千間茅草屋了啊!」

  「對啊!」所有的乞丐一並點頭,數十雙眸子一並加入可憐兮兮的陣容。 「蘇姑娘,妳要不要施捨點錢給我們?如果妳能先讓我們變得有錢的話,我們就可以跟妳買保障了啊!」
作者: kiss00594    時間: 2008-7-30 07:43 PM

  第十章

  「你們在做什麽啊?」一群蹲在丐幫總會前的乞丐看著前面快速奔過一顆黑點,隨後,另一大團黑點從他們面前飛過。

  「好大的風啊......」他們一同驚歎著那團黑點所帶來的大風。 「好大、好大的風啊......」那團大黑點所帶來的風實在是太大,大得他們不得不將眼睛給閉起來。

  「啊──」等到他們好不容易能夠睜開眼睛看世界時,赫然發現,一大團黃色的茅草也跟著那一大團黑點之後飛走,再回眸一望──

  「吹走了!它真的被風給吹走了!」丐幫的人目瞪口呆地望著前一刻還存在的茅草屋,很難想象它就這樣隨風而逝。

  「蘇姑娘說過的事真的發生了!它真的就這樣飛走了!」其中一名乞丐突然想到就在前幾天發生的事,朝天不敢相信地大吼。

  「蘇姑娘?」本來已經飛得老遠的那團大黑點聽到這三個字冷不防地暫停而住,隨後又朝反方向卷過來。

  「啊?」乞丐們瞪目結舌地看著那團大黑點和後頭的茅草都轉了個方向隨他們飛過來,直到其中一名乞丐提醒了大夥兒。 「快跑啊!要不然我們也會跟那茅草一樣,被風卷走啦!」

  

  原先的那團大黑點朝著由乞丐組合而成之特別髒的黑點逼進,終於在其中一顆黑點躍到乞丐前頭後結束這一場追逐戰。

  「啊?停了?」一群乞丐因爲前頭有人而全部止步,這才發現後頭那一團黑點也全部停住。

  「你們沒事幹嘛跑那麽快?我們追得很累耶!」一位女尼出來對這群乞丐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只是將丐幫擅長的武功發揮得淋漓盡致而已。」乞丐甲不好意思地搔搔頭。 「我們剛剛實在很怕被你們給卷走......」

  「哪有那麽誇張!我們只不過是要增加生力軍罷了。」一位黑點之中的光頭異類出來說話了。 「阿彌陀佛。真慘啊!」

  「啊?慘什麽?」丐幫這群人全部搞不清楚狀況,不曉得究竟是慘在哪裏。

  「當然慘。」道姑打扮的女人拉出其中一位婦人。 「這個人就是被蘇姑娘說她的房子很有可能會倒,結果三天後,她的房子就倒了。」

  「喔。」丐幫的人流露出同情的眼神,看著那位婦人,心裏比較在意的其實是那位婦人要不要加入他們,強大他們丐幫。

  「另外這個人。」那位道姑拍了拍手,有個人用竹筏擡出來。 「這個人就是被蘇姑娘說他可能會跌跤,結果他就踩到果皮,跌成半身不遂了。」

  「喔。」丐幫的人流露出更加同情的眼神,望向那位下半輩子只能橫進橫出的人。一夥人心裏想的其實都是同一件事──要是能讓這個人進他們丐幫,他們肯定可以利用這個人楚楚可憐的形象乞討到更多的錢。

  「你們怎麽那麽無動於衷?」道姑看他們到此時都還沒有什麽反應,開始有些不耐煩。

  「我們應該要說些什麽嗎?」丐中之丐代表發言,衆人眼前又是一團沙塵煙霧。

  「當然。你們沒發現他們的慘況有相同之處嗎?」和尚站出來給丐幫一群人提示。

  「當然有!」其中一個小乞丐蹦出來,引起一個小沙塵暴。 「他們都可以加入我們丐幫!」

  「我不是說這個啦!」和尚一聽到乞丐做出這種緒論,本來就已經夠光的頭差點冒出煙來。 「告訴你們,蘇姑娘前些日子也是要我們幫遠在少林本寺裏頭的藏經閣買保障,可是我們沒買,結果我們本寺的藏經閣居然三天後就失火了!你們難道不知道,那裏頭有十八銅人的秘密嗎?」

  「喔,看來你們也很慘。」乞丐非常有憐憫心地點著頭,對於只是藏經閣被燒、寺院卻還在的和尚,他們比較不感興趣。

  「那還用說!」和尚點著頭,頭上的光芒立刻跟著晃動。 「還有她們,她們也很慘。」

  「妳們又慘什麽了?」乞丐好奇地盯向那一群道姑。

  「蘇姑娘知道我們有一本價值連城的經書,就來請我們爲那本經書買保障,還說我們要是不買的話,那本經書很有可能會不翼而飛,結果,它就真的不翼而飛了!那可是我們很久之前的幫主費盡千辛萬苦才得來的呢!」道姑恨得牙癢癢的說道。

  「喔。」乞丐對這群只是一本經書不見的道姑可就更不感興趣了,因爲她們看來完全不可能跟他們變成同路人。

  「你們聽了這麽多,難道還沒有什麽感覺嗎?」道姑義憤填膺地對著乞丐們說道。

  「呃......」乞丐們面面相觑,想了許久還是不知道他們應該有什麽感覺。 「請妳們告訴我們吧!」

  「這些事情的相同點,就是在蘇菫兒!」道姑氣憤地指出症結所在。

  「你們難道沒發現嗎?只要是蘇菫兒說出的話,就會成真。這其中肯定有鬼。我們所遇到的悲慘事件,一定是她爲了拉生意而做出來的!哼,她以爲她身後有唐無赦那個大靠山,我們就不敢尋她的仇嗎?」

  「喔。」乞丐們點了點頭,開始思考道姑的話是否有道理。

  「所以,我們剛剛正在追她。」道姑繼續說道。 「我們一定要找她算帳,讓她把我們損失的還給我們!對了,你們也要討回你們的茅草屋,知道嗎?」

  「知道了。」原來剛剛先前的那顆小點就是蘇菫兒。乞丐們點了點頭,仍舊在思考其中的奧妙。

  「你們跟我們一塊兒追吧!」一群人終於對乞丐們下了邀請函。 「人多好辦事。快,我們浪費了這一段時間,她已經不曉得跑到哪裏去了!」

  一群乞丐們莫名其妙地跟著跑了一段路之後,才倏地想到,他們的茅草屋似乎不是蘇菫兒弄垮的!導致他們的茅草屋倒塌的真正罪魁禍首,似乎是正在他們身邊跑得過瘾萬分的這群和尚道姑吧?

  

  怎麽會這樣?她的鐵口直斷難道也是一種錯誤嗎?蘇菫兒不斷地奔跑著,閃避著後頭重重追兵的追逐,心裏一直重複著這個問題。

  「小蘇?」正愁沒有水缸可以打破的司馬捕快站在衙門前發呆,看到蘇菫兒跑了過來,非常熱情地想要招待她一番。

  「啊──」蘇菫兒看到舊日好夥伴,腦中突生一計。 「司馬,快點把我關到牢裏去!」

  「關到牢裏去?」司馬捕快腦子裏霎時飛滿疑雲。 「爲什麽要把妳關到牢裏去?難不成妳不堪唐無赦唐爺長久的虐待,結果把他作掉了嗎?」

  「沒有啦!」蘇菫兒眼看後頭的人已經愈來愈近,當場十萬火急地搶過司馬捕快身上的鑰匙,決定自動自發地跑進牢裏去,將自已給鎖起來。反正她對這兒熟得很。 「司馬,我先借走了,待會兒再還你!」

  「小蘇?」司馬捕快目瞪口呆,不曉得她究竟是吃錯了什麽藥,竟然發了瘋要把自已關起來!
  一定是唐無赦那男人害的!嗚,都是他們的錯,他們實在不應該貪生怕死,把小蘇交給他啊!

  

  「你們要做什麽?」站在衙門口纖悔的司馬捕快看到一堆人想要衝進衙門,連忙擋在衙門大門口喊道。

  「蘇菫兒剛剛是不是從這兒跑進去了?」凶巴巴的道姑跑站出來嚷道。

  「呃......」看到這來勢淘淘的陣仗,司馬捕快頓時傻眼,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對,她從這兒跑進去了。她在哪裏?」道姑看到司馬捕快如此的反應,頓時確定了先前的猜測。

  「司馬!司馬......」捕快甲急呼呼地從衙門裏頭衝出來。 「小蘇幹嘛沒事把自己關進牢裏?」他喊完了一大串才發現衙門口站著一大票人。 「你們來這裏有什麽事嗎?」

  「小蘇?是蘇菫兒!」反應快的道姑立刻叫道。 「快!快把我們關進牢裏,我們也要跟蘇菫兒關在一起!」

  「啊?」司馬捕快震愕萬分地看著衆人。 「你們要跟蘇菫兒關在一起?」

  現在究竟是什麽情況?難道最近流行大夥兒都到牢裏住住看嗎?

  「對,我們也要跟蘇菫兒關在一起!」一群人點頭點得立刻又幹脆,動作完全屬直接反射。

  「啊?」司馬捕快這下子更錯愕了。

  不會吧?這些人也是跟小蘇一樣,被唐無赦給弄瘋了嗎?那唐無赦未免也太厲害了吧!

  「怎麽樣?」一群人目露渴求地看著司馬捕快。 「把我們關進去好嗎?捕快大人。」

  瘋了、瘋了!一群人全都瘋了!小蘇能關進牢裏是因爲他們有交情,至於這些人──

  「不行。」司馬捕快搖搖頭,義正詞嚴地說道: 「你們又沒有犯錯,我們不能把你們關進牢裏,否則就得換我們被關進牢裏了。」

  「是這樣嗎?」道姑沉吟了一會兒,隨後出其不意地給了後頭的和尚一記鐵沙掌。

  「妳怎麽可以打人?!妳是看我沒練成金鍾罩就覺得可以這樣亂打嗎?」和尚頓時光火地瞪著道姑。

  「司馬捕快,你這下看到了吧?我打人,對方也生氣了,可以將我關進牢裏了嗎?」道姑露出得意的笑。

  「這.......是可以沒錯。」司馬捕快老實回答。

  「大夥兒,可以開始打了,這位捕快等等就會將我們給關進牢裏了!」道姑幹脆地拍了拍手,隨後鼓勵衆人互毆。

  一群要找蘇菫兒算帳的人這下完全明白道姑的用意,紛紛打成一片,看得司馬捕快完全傻眼。

  這......哪有人刻意爲了進牢房而打架的?

  

  「你怎麽可以聽她的話,將我們關在不一樣的牢房裏頭?」總算被關進牢房裏頭的道姑對著司馬捕快嚷叫著,對於司馬捕快沒有將他們和蘇熏兒關在同一間牢房裏而心存不滿。

  「妳沒看到她那一間牢房很小嗎?要是你們全塞了進去,我們的牢房可就要被你們給弄壞了。我們可沒有爲了牢房跟小蘇買保障耶!」司馬給了大夥兒一個理由,但內心其實還是偏袒蘇菫兒的。

  「買保障?!」一講到這個字眼,立刻犯了衆怒,大夥兒開始拿出隨身的暗器准備往蘇菫兒的牢房裏丟。

  「啊──」蘇簍兒緊張兮兮地在牢房裏跳來跳去,非常委屈地說道: 「我只是不小心說得准了一點,你們怎麽可以這樣對我?你們不是應該要跟我買保障的嗎?」

  「少廢話!」大夥兒的暗器紛紛出籠,透過鐵欄往蘇菫兒的牢房裏頭射去,讓蘇菫兒跳腳跳得更厲害。

  「完蛋了──」蘇菫兒看著這麽小的牢房,真是閃地無處閃,當真以爲自已必死無疑。沒想到暗器的射程似乎沒有那麽遠,紛紛到了她的面前就自動跌落在地。

  「啊?.怎麽會這樣?」衆人不敢相信,再次把暗器都拿出來丟。不料情況又是相同。距離似乎是一個很大的障礙。

  不服輸的衆人這下子更是不甘心,難以相信蘇菫兒竟然有這種好運氣,心一橫,幹脆把隨身能丟的東西全丟出來了,頓時之閑,陰幽的牢裏萬物齊飛,熱鬧不已。

  「餵,你們別這樣,停一停啊──」司馬捕快看不過去地跑過來勸架,沒想到被一只玉環打中小腿,頓時讓他痛得蹲下身來。

  「司馬,你沒有怎麽樣吧?」蘇菫兒頓時從鐵欄裏探出半顆頭來關心昔日同僚。

  「沒有。啊──」這次換一顆木魚敲中他的頭,疼得他大呼出聲。

  「我看你可能是在騙我,你可能非常有怎麽樣。」蘇菫兒面色凝重地說道。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司馬,你就買個保障吧!怎樣?」

  

  由蘇菫兒所引發的爛攤子最後當然是愈來愈不可收拾,直到一道颀長偉岸的身影出現在牢房裏。

  「無赦!」蘇菫兒一見到唐無赦,立刻興奮地喊出他的名字,連她自已也沒有發現,她喊他的名字喊得既親昵又自然。 「趕快過來!」看到有人能夠拯救她,她當然是飛快求救。 「不,不要過來!」看到司馬在她面前哀哀叫,她又想到了他很有可能也會被打到,慌忙地收回自己剛才的話語。

  「快,繼續射,不要被他給嚇著了!」道姑看到唐無赦的來臨已經讓一堆同伴停止丟出物品,忙下令要大家繼續射。

  唐無赦精亮的眼掃視著現場,薄唇隨後勾起淺笑,右手微微一揚,數十根銀針已發,頓時之間,在空中飛舞的器物紛紛跌落在地。

  「啊?」在場的人全然傻眼。沒有人看清楚唐無赦究竟是如何射出那些銀針的,他們只知道,等他們會意過來的時候,一切紛亂已經被止住了。

  「唐爺,雖然她是妳的未婚妻,但是這件事請你不要插手。」道姑是狠了心一定要找蘇菫兒報仇。 「她實在是太惡劣了!」

  「我哪有?」蘇菫兒無辜得要命。 「我明明什麽都沒做,只是好心地提醒一下他們,真有災難來了,他們就怪起我了!」

  「誰說妳什麽都沒做?將我們的真經還來!」道姑向蘇菫兒追討她的經書。

  「咻──」一本經書由唐無赦的手袖翻飛而出,在空中畫出一道漂亮的弧形之後,落到道姑的手裏。

  「這是──」道姑一看到那本經書,臉色立刻愀然大變。 「這是我們好久以前的幫主好不容易得到的經書!你怎麽會有的?是不是她拿給你的?」

  她望向唐無赦尋求答案。

  「不好意思。」唐無赦的目光根本不在道姑的身上,而是在同樣滿懷疑惑的蘇菫兒身上。 「妳會不會怪我太晚來救妳了?」

  「不會。」蘇菫兒猛搖著頭,自己將牢房的門打開,奔入他的懷裏,享受著在他懷裏那種再溫暖不過的感覺。 「當然不會!問題是......」她也很好奇那本經書爲什麽會從他的手裏出現。

  「我只是花了一些時間去將伏四海抓到手罷了。」唐無赦輕描淡寫地說道,好象他做的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啊?你──」蘇菫兒訝異地瞪大了眸,霎時明白他的那何不好意思不是指他太晚來救她,而是──

  他們費盡千辛萬苦還是沒逮到的伏四海,就這樣被他給抓到了!

  蘇菫兒當場將他的胸膛推開,直勾勾地瞪著他。 「你怎麽可以就這樣把伏四海給抓到?我、我──」

  「我是爲了幫妳洗刷冤屈啊!妳以爲我愛抓人?」唐無赦重新將她摟入懷裏。 「抓到伏四海而有功勞的又不是我。」笑得最開心的大概會是那個姓文的男人。

  「可是......」蘇菫兒還是不甘心。她那時候千辛萬苦而沒抓到的伏四海居然三兩下就被他給抓到手了,這算哪門子天理?

  「沒有可是。」唐無赦唇畔泛出笑容,終於轉向那群還在目瞪口呆的受害者,對著光頭和尚說道: 「你們本寺藏經閣裏頭的經書已經被掉過包,我也已經請人送真品回去了。」

  「謝謝。」一群和尚聽得一愣一愣的,呆住許久之後才想到應該要對唐無赦道謝。

  「我只是在幫我的女人解決事情罷了,以後別再動她。」唐無赦深黑的眸中閃著明白的警告。

  「可是......」一群道姑仍然覺得憤憤不平,還想說些什麽。

  「我的未婚妻不懂事,我自會好好管教一番。」唐無赦制住在他懷裏開始蠕動的小東西,優雅萬分地說道: 「若她還有什麽地方虧欠了各位,請各位盡管向我討回公道。告辭了!」

  語畢,唐無赦立刻挾著不停掙紮,似乎有滿肚子話想說的蘇菫兒離開牢房,留下一群錯愕又不知如何是好的尋仇者留在牢房內。

  「啊!」一群爲唐無赦所懾,決定還是讓事情就此結束的道姑們看著唐無赦帶著蘇菫兒離去,想要跟著離開牢房,這才想到她們還被關在牢房裏頭,不得其門而出。

  「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衆人終於想到了剛剛被攻擊得很慘的司馬捕快。

  「放你們出去?」司馬捕快皺緊了眉頭,感覺被敲打到的地方現在還泛著隱隱的疼痛。 「你們公然在衙門前面群聚圍毆,想要出去?再等上一段時。」

  

  「放開我!放開我──」

  雖然一路嚷著要他放開她,但是蘇菫兒真正被放開的時候,已經是回到唐府後了。

  「怎麽這麽有精力?我以爲妳應該很累才是。」唐無赦笑著將地放下來,知道她是個會自動湧出無限精力的女子。

  「我哪裏錯了,還要讓你管教?」蘇菫兒可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錯。

  「我只是應付應付,妳還搞不清狀況嗎?」 唐無赦勾唇微笑著。 「以後不要那麽沒默契,要懂得配合我。」

  「虛僞!」蘇菫兒冷哼一聲,還是不怎麽愉快。

  「被妳這麽一說,我好象不來管教管教妳不行。」唐無赦的墨眸中除了戲谑之外,還透出了情欲的火苗。

  「你──」 蘇菫兒滿腔怒火又被他輕易地挑起,當場氣到不行。 「唐無赦──」沒注意到他眼中的熾火,她只是專注地咒罵著他。

  她的叫囂聲響遍了整個唐府,隨後又轉爲時快時慢的吟叫聲,再度讓唐府的奴婢起了一番紛爭,最後,因爲害怕她會被唐無赦的終極管教給弄死,終於再次告上了衙門。

  

  「怎麽辦?唐府的奴婢剛剛又來禀報,說唐無赦對我們的小蘇進行非常嚴厲的懲罰,快把她給弄死了......」捕快乙憂心忡忡地對大夥兒公布這個壞消息。

  「要拿骨灰壇去幫小蘇收屍嗎?」司馬捕快自動自發地拿出預備已久的骨灰壇。

  「收屍的工作,那奴婢說她們已經開好會決定要負責了,所以那個骨灰壇可以先留下來,看之後有沒有機會派上用場。」捕快乙示意司馬捕快將那骨灰壇收下去。

  「那我們現在要怎麽對小蘇盡最後一份心力?」捕快甲思索著方法。「難不成幫小蘇印白帖子?」

  「白帖子?」路過衙門的路人戊聽到這個字眼,興匆匆地衝進衙門。「你們需要白帖嗎?我可以幫你們撰寫,還附贈白蠟燭喔!」

  

  「無赦!」蘇菫兒依舊風雨無阻地出去找人做生意,可是她出去外頭拜訪人三天,所有的人卻是一見到她就返到比三捨更遠的距離之外,沒有人肯與她打照面。因此,她便丟下連連失敗的生意不做,挫敗非常地回唐府來跟唐無赦哭訴。

  「是這樣嗎?」聽完了她說的情形之後,唐無赦明白似地點了點頭。 「都沒有人肯接近妳嗎?」

  事實上,他老早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照她這種說什麽事就會發生什麽事的烏鴉嘴,大家當然閃避她都來不及,哪有人還敢接近她?

  「對啊!我告訴你,我不要做這個會讓人討厭的生意了啦!」蘇菫兒受到太深的刺激,決定她不要當個人見人不愛的保障遊說員。 「可是,如果不做的話,我就失業了。怎麽辦?」

  「那有什麽關系!」唐無赦沒想到她會爲了道種事而煩惱。 「另一項差事正等著妳呢!」

  「什麽差事?」蘇菫兒眨巴著雙眸,疑惑地問道。

  「我的妻子啊!我的小菫兒。」唐無赦將唇烙印上她微啓的唇,兩人的唇舌纏綿著。

  當他的妻子,這恐怕是對她而言最輕松容易又進帳最快的工作了。蘇菫兒在心裏暈陶陶地想著,根本忘了自已當初說過的那些沒什麽錢配不上他的問題。

  試想,一項只管愛他就好的差事,她還會做不好嗎?這絕對是她一輩子都會做到最好的差事了!
作者: kiss00594    時間: 2008-7-30 07:43 PM

  尾聲

  「紅帖?」已經退休,在山林中安享余年的前老捕快在收到唐府所寄來的紅帖之後,疑惑地皺起了眉。

  「奇怪了,前幾天司馬他們不是才從京城寄了白帖過來,怎麽現在換唐府寄了紅帖過來?」前老捕快匪夷所思地喃喃自語著,想了許久終於想出了個所以然來。

  「啊,我知道了。原來唐無赦是如此地疼愛我們小蘇,連小蘇死了,都要把她娶回家當鬼新娘......啊,我真是錯怪了這個深情的神醫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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